百草和尚再也无法不动,左手一按,全身飞起,后纵两丈;酒和尚却趁此时机上前,一脚将小鼎踢出数丈。一旁的天丝老渔呼延龄,本来可以帮百草和尚的忙,谁知他却自顾自的退到一边,此举出人意外。
酒和尚这时冷笑着对百草和尚道:“你这佛门败类,我懒得和你多说。有多少下流的玩意,无妨全部施出,酒和尚来者不拒。”
百草和尚成名多年,他那一身僧衣之上,满挂着三百六十枚摄魂铃,是武林中最歹毒的暗器,软硬轻功亦不输酒和尚。今宵因有萧珂在场,百草和尚自知难敌,故而安排了不少阴谋;鼎内浓烟,为苗疆“迷心草”所炼,任何人若不事先服下预防解药,嗅之则昏;虽是一等一的内功高手,亦难逃脱。没想到上来就被酒和尚识破,早已恨毒至极。此次和天丝老渔呼延龄相结,纯为利害得失;事前两人曾经说好,彼此扶持劫夺黄帝神刀,有利共得。谁知天丝老渔在紧要关头竟不出手,百草和尚已起了恶毒的心肠。
他等酒和尚话毕,才接口说道:“酒僧,你为何一言不发就暴下毒手?”
“百草和尚,你比我明白多多。听我良言,立即退下,否则你要后悔莫及了!”
百草和尚冷笑一声道:“酒僧,相约赴会,未必一定成仇;况我曾有打算,已决心不与萧庄主为敌。你今一言不问,毁我……”
萧珂本来站立远处,不知何时已然到了酒和尚的背后,听百草和尚说到此处,竟然接口道:“何不先说说你那打算?”
百草和尚道:“萧庄主必须保证中途无人多话才行。”
萧珂笑道:“我的朋友我自负责,不过你能做呼延龄的主吗?”
呼延龄此时笑着说道:“呼延龄向不虚言,这次率领门下弟子至此,是为了神刀而来。百草和尚是什么人物,不必老渔多说。凭老渔在武林中的名声,怎会和他这种淫恶的东西结成朋友?淫僧自不量力,老渔乐得看个笑话。日间老渔弟子,已将神刀窃出,我有心一试淫僧的见识,将神刀交他过目。谁知淫僧井底之蛙,竟然拿着神刀当成赝品。老渔有自知之明,深知无法开启此刀,并因素慕萧庄主盛名,才将计就计,命门下送还神刀。百草和尚暗起毒谋,自认必可成功,他才顺托小徒代送约束。如今呼延龄话已说明,夺刀已无兴致,约斗又非主人;容我站在一旁,看一场罕见高手的对搏手法,于愿已足。”
萧珂闻言点首为礼道;“老英雄之言,足证心地光明,恕我暂时怠慢之罪,容萧珂对付了这万恶的淫僧再与老英雄畅谈。”
说到此处,萧珂冷凛地一笑,转对百草和尚道:“说吧!最好快点!”
百草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事临危急之时,天丝老渔呼延龄才露出了真正面目;更恨自己神刀已经到手,反而不识真假,平白又送了回去。但他老奸巨猾,表面上声色不动,暗中已在打算报复的策略。他故作沉着地说道:“不管我和尚是善是恶,天丝老渔是友是敌,这些都已不关紧要了,如今我们要说的是神刀之谜。”
酒和尚接口说道:“百草和尚,神刀真假你都看不出来,还大言不惭说什么神刀之谜?我劝你莫再施弄狡猾!”
百草和尚不理酒和尚的讥讽之言,仍对萧珂说道:“百草有一知友,能解那神刀之谜……”
萧珂冷冷地截断他的话锋道:“不劳费心,还有别的话吗?”
百草和尚已知萧珂即将不利自己,皱眉说:“萧庄主不信我的话?”
萧珂冷笑道:“神刀何来秘密?”
百草和尚扬声道:“那柄刀无人能够开启,这总不假吧?”
萧珂蓦地震天大笑道:“和尚,你听哪个说的?”
百草和尚闻言一楞,随即说道:“适才天丝老渔曾说……”
酒和尚不容他说完,接口道:“不错,刀是真的,不能开启却未尽然。”
百草和尚此时藉叙对答,已将全身暗器预备妥当;闻言也冷笑了几声,残眉一扬对酒和尚道:“酒僧,你可也是出家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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