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巡按喃喃嘀咕道:“他们可真懂得唯材是用,劳役公允呐!”
“小老千,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银牌杀手?”
小千苦笑道:“我猜的。如果他们不是银牌杀手,而是铜牌杀手的话,咱们往后的乐子可就大了!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小桂会意道:“如果他们铜牌杀手的功夫就这么厉害,那金牌杀手的本事岂不是能上天了?而今,他们既知咱们师父不好惹,又明白我绝不会和他们善了,他们理所当然要派金牌高手来对付咱们。嗯……”
这小鬼搓着下巴思量道:“的的确确是不太妙!小老千,算你有一点先见之明。”
客途追问道:“你确定巴彤教真的是十三年前陷害你家的神秘组合?”
小桂搔着后脑勺,嘿嘿干笑:“只能说……大概是吧!刚才我也没有什么机会弄清楚。
不过,反正是或不是只要再熬一阵子,就会明白。”
“是呀!”小千苦着脸道:“只要熬到你被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杀,大概就可以推断对方真的是你的仇家。你不觉得用这种方法判断是不是仇人,好像太辛苦了些?”
“你有更好的方法吗?”小桂反问。
小千无奈叹道:“没有,所以我也认了,只好陪着你救人追杀罢了!”
客途呵呵笑道:“你终于也觉悟了!”
少年巡按一个脑袋左转右转,来回望着交换意见的三人。他发现,其实小千也一样患有“习惯性的目中无人绝症”;否则,他们三人如何能如此轻易的遗忘身旁还有被救的自己多人。
好不容易这着小桂他们改口吻息的机会,这位年轻的八府迎接,赶忙抢口干咳两声,引起注意道:“本府在此谢过三位兄台搭救之恩!”
“小意思。”小桂呵呵一笑:“救你其实也是为了我们自己;你不用客气……”
小千岔言道:“各位,我知道你们相见恨晚,有话要说。不过,此地实在不是闲话家常的好风水,就算你们不在乎夜深露重,至少也得防着巴彤教的人去而复返.换上一批更厉害的高手前来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买卖吧!咱们何不换处上有屋顶,下有睡铺,四周是墙,能够叫人安心歇腿的好地方,在那儿你们爱怎么聊就怎么聊,可好?”
“也对。”客途笑道:“更何况,眼前这位老大哥,身上伤势说重不重,但若是不上药包扎,就光失血也会要命的哩!理当找个地方休息,也好管他们疗伤。”
少年犹豫问道:“可是,我们应避往何处方属安全呢?”
镇上,离开街市中心稍远,一条昏暗的小街里,有下家甚是老旧的客栈。这客栈连招牌也没有,只在门口挑着个早已泛白的红灯笼,灯笼上写着“宿”字,业已斑剥得几乎看不出来。
小桂他们偏就选中这样一处地方落脚休息,以避敌人耳目。
在路上,小桂他们三人和少年巡按主从三人已经相互自我介绍。
三人方知这少年巡按名叫陈玉虎,广州人士。今年十六岁,只比小桂大了二个多月,他因为去年州试考了第一,被广州州府大人直接呈上朝廷,朝廷惊为奇才,即召见入宫面试。
金銮殿上,陈玉虎面对三公九卿轮番盘试考核,竟然镇静从容,对答如流,当廷令皇帝老儿喜得合不拢口,马上下旨,免去入试,着即御封为头名状元,并任八府巡按,考察民情,以增长经验,待日后准备委以重任。
陈玉虎上任之后,即微服出巡,解决大小悬案三十余件,更搜证齐全,揭发贪官污吏与奸商勾结、苛刻税粮数大重案,专折上呈,查明属实后为国库收回不少银两,令皇帝老儿龙颜大悦,特命他以八府巡按身份兼领钦差之职,代天巡狩,专办各地贪官污吏。
虽然,他这个钦差的官威不小,但办的既是官府同僚,自然得罪的人也不少,要担的风险相对亦增大。因此,皇帝老儿为了他的安全,特别抽调御林军统领林威和周全二人做他的护卫,随同察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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