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这天台派明摆着不将小混或双堂放在眼里。
打量过在座列位名宿之后,白骏逸有感而发地暗忖道:“乖乖,小混果真是媚力广大呀,光看在座这些来参加小混这捞什干高峰会议的前辈们,一个个都是跺脚可撼江湖的重量级人物。更甭提,那些个负伤休息中的其他名宿,无一不是在武林之中颇具具分地位的大佬。”
而这混混真有本事请动他们来此参加双堂的结盟仪式,他们究竟是相中小混的哪一点?
何以他们会如此甘心放下身段,和这个号称武林打混界的头号天才一起混?”
在白骏逸的眼里,能够清得动这些江湖中的大佬。武林里赫赫有名的权贵,已经是面子十足的事。
但是——
“唉……”
小混懒懒地一屁股将自己塞进太师椅中,无精打采地哀哀长叹一声。
凡是知晓小混脾气,或者听过江湖传言的人,大约都明白,当这混混开始如此装模作释时,他铁定是有话要说。
因此,在座这些见多识广的武林前辈亦不开口,只是以询问的眼神,有趣好奇兼而有之地望着小混,静待他的下文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小混懊恼地瞪着眼前列位武林名宿,埋怨道:“为什么你们家的掌门们,大都没来参加这次江北双堂的结盟大典?”
顿了顿,这混混狂谑接道:“怎么,他们是嫌本帮主的名气不够响亮,还是认为江北双堂的面子不是很大所以才请不动他们的大驾光临?”
这混混说话的口气有够狂,扣下的帽子也实效。
桑君无和白骥俩惟恐如此重话,弄个不妥,立刻要得罪在场各大门派,害得他们不禁老脸微见动容,正待发言圆场。缓和一番……
少林明心法师呵呵一笑,代表发言道:“小混帮主,您说笑了,当今武林中。谁不曾听说:‘江北据双堂,江南唯一庄,湖中神秘宫,均无混混狂。’这几句话,若非有特殊事故,各派掌门岂务闲时变改行程,而不前来参加如此盛会。”
“真的?”小混睁眼道:“到底是哈特殊事故?竞有这么大的魅力,能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起给勾引走了?”
黄山派的代表掌上飞霜社松海手拂短须,微讶道:“难道小混帮主尚未听说,有关日月山庄于日前遭危一事?”
“没有。”小混干脆得不得了:“打从我抵达这誓愿岭之后,便忙着布置双堂结盟的会场,每天接触的不是老板就是工匠,完全没有与武林中人联络,我哪会去关心什么江湖新闻。”
他歇口气,接又道:“而等我搞定这里以后,由于风雪太大,咱们狂人帮也就懒得出山。算算日子,咱们待了这鸟山上与世隔绝,前前后后已经超过一个星期,别说江南日月山庄出事我们不知道。就算江北有人造反,我们也一样是莫宰羊(不知道)!”
武当的飞鹤道长惊讶道:“这前些日子的那一场风雪听说是近十几年来最为凄厉酷寒的—次,据贫道所知,贵帮并无准备任何御此严寒之物,你们既未下山,那么……”
微顿一下,飞鹤道长有些纳闷地问:“你们又是如何渡过这场暴风雪的呢?”
“熬过的。”
小混和丁仔异口同声地回答。
他们两人虽然说的话相同,可是脸上表情却有天壤之别。
小混脸上尽是得意至极的微笑,丁仔却是一张苦得足以滴出汁来的苦脸。
小刀见眼前列位前辈大人显轮不明所以,是而轻咳一声,表情稳重,但眼底带笑地补充说明道:“本帮的大帮猪于会场布宜完成的当天,见天气有逐渐转环的趋势,于是心血来潮,决定赌上一把。”
孙治文首先忍俊不住,噗嗤一笑,抢言猜测道:“小混是不是要赌谁最能耐得住风寒?”
“答对了。”丁仔苦笑着接口道:“真格的是,他娘的辣块妈妈不开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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