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混见他仍是一脸茫然,不禁喷笑道:“差,真是太差了。可见你是多么欠训练。不过,想了解本帮主这种空前绝后的伟大逻辑,是需要点天分才行。像你这么正经又正常的人种,只怕很难有开悟的时候了。”
白骏逸有些征件地付道:“难不成,想搞懂你的逻辑的人,一定得不正经又不正常才行,这……好像有点太奇怪了吧!”
如果白骏逸能够干脆将这些心里话挑明了说,说不定小混还会拍着他的肩膀,告诉他:
“你悟到了!”
只可惜这位飞马堂少主,从幼至长,就一直生活在中规中矩的环境中,不曾逾越过任何社会礼俗。所以,他早已习惯于为人处世必须懂得含蓄,不能过于放纵诸如此类的礼教束缚,他如何能使得狂人帮那种脱过打破一切成见、粉碎任何教条的狂清妄!
小混会收他当挂名帮兵。那还是因为看他顺眼,否则,就凭他的古板正经,恐怕再过十辈子他也很难和狂人帮沾上点边呐!
这时,斜倚窗前的小妮子已然不甘寂寞地扬声娇唤:“小混,快过来看呀,应舵主差人扎了好大一座烟火架,已经在街心放妥了,好漂亮啊!”
“河东狮吼了。”
小混扬眉一笑,放下酒盅,领着哈赤踱向窗前。
桑君天见众人也差不多都已酒足饭饱,便叫人撤了酒席,奉上香茗糕果,移师窗前品茗赏灯。
众人来到窗前,只见这搂帘挂着湘帘,悬着灯彩,依窗而望,不仅街景尽人眼帘,更使赏灯之人保有一份风雅隐私,足见做此布置之人确实设计用心。
小混例览着灯市之中,人烟凑集,车马轰雷的热闹景象,乐得心神俱爽。
他一手揽着小妮子香肩,一边和大家指指点点着当街数十座灯架上琳郎满目的各式花灯,笑不拢口。
此时,宜宾楼前一座高逾丈寻的烟火山棚,耸立街心。
街上行人见此庞然的烟火高架推出街心,纷纷挨肩擦膀,济近前来观看。
小混见这丈余高的烟火花桩上扎着一只振翅仙鹤,口里衔着一封丹书,想是引火重心。
他呵呵笑问:“妮子暖,有没有兴趣露一手,亲自点燃这花桩?”
“好啊!”小妮子拍手欢叫:“咱们光是站在这儿看,那多没趣,我才想叫你陪我下去放烟火哩。”
说着,这妮子和小红毛一人一手,拖着半推半就的小混步步下楼而去,其他人看得相视一笑,仍然留在楼上观看。
小混他们三人下了楼来,出到街心,应天化已呵笑着迎上前来。
“小混帮主。”应天化顶着弥勒肚,拱手笑问:“你瞧这座烟火山棚可还满意?”
“行。”小混笑道:“应老大,你办事,我放心,不过如果由我们自己来点这烟火,那就更见完美啦!”
“这有啥问题!”应天化呵呵直笑:“你瞧见那仙鹤嘴里伤者的丹书没有?那是名叫一技起火的炮仗,只要引火燃着了它,烟火就会起连锁反应,逐一点燃,炸开后还有许多精彩的变化,可有着头呐!”
小混点点头,高兴道:“那咱们还等什么?火来!”
一名伙计立刻送上一副弓箭。
这箭头上裹着沾足油的布扎,已经点着,正熊熊直烧。
小混示意那人将箭交给小妮子,同时笑道:“百步穿扬是我老婆的绝技,让她来就成了,还用不着我出手。”
“肉麻。”
小妮子轻嗤一声,却是喜孜孜地接过雕弓和火箭,反身走出百步之外,打往来场精彩绝伦的个人秀.
上周围观的路人一见这妮于党退出老远才要发话火,不由得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“这么远,行吗?”
“是个丫头呐,她要发箭点这烟火,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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