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装?”小混上下瞄眼打量着他,不带指望道:“你这模样想要伪装得好,只怕难喔!不过这事以后再说。先告诉我,你说找我们不是故意的,是什麽意思?”
亨瑞孩子气地笑笑:“我和格瑞坐大船,到波斯做生意,格瑞波斯朋友,骑骆驼做支那(中国)生意,我跟他来,找狂人帮,我们走沙漠,问人,找没有。再走!大草原有,波斯朋友的朋友,说牧场生日,有大生意,我们来做生意、赚钱。看到小妮子,不小心的,不是故意找的!”
小混等人听完他洋腔怪调拚凑的汉语,一个个笑不拢口。
丁仔就在这时换好衣服出来,劈头就问:“你们笑什麽?笑得这麽夸张!”
孙浩文一字不漏地把亨瑞那番话转播了一遍,丁仔抱着肚子,笑得比其他人还要猖狂。
半晌!丁仔喘口气,促狭笑问:“牧场生日?我怎麽不知道也有人专门替牧场过生日的?”
亨瑞不知自己说错什麽,自然无词以对。
小妮子机伶地为他辨护道:“百货公司都有周年庆,为什麽牧场不能过生日?丁仔老哥!你真是少见多怪!”
“咦!”丁仔怪叫道:“小妮子,咱们的交情可也不是三冬两冬的事了。怎麽小红毛才一来,你就马上帮着他说话啦?你如此喜新厌旧,未免也太“那个”了吧!”
小妮子皱起鼻子,娇笑道:“丁仔老哥,你有一副伶牙利齿也不是三冬二冬的事了!你拿这麽伶利的口舌对付小红毛,这种连话都说不清的人,岂不是要让人笑你欺侮老实人?这可是弱了你丁大少伶牙利齿的威名哦!我帮着小红毛和你抬杠,这全都是为你好,免得你落人口实嘛!”
“呵!”丁仔瞠目结舌道:“你们听听这话,说的可比唱的好听勒,好像跟真的一样。
其实,骨子里全是拐着弯地刮我的胡子呐!”
小妮子刁钻笑谑道:“丁仔老哥,你明明嘴上无毛嘛,再说,我也不是舒适牌刮胡刀,哪能刮得到你的胡子?”
“嘴上无毛?”丁仔窒言道:“你这小妮子,又在兜圈子暗示我办事不牢?还说,还说……”
“我没说,是你说的!”小妮子咭咭咯咯笑得可开心了!
丁仔悻然地泄气道:“辣块妈妈的!怎麽才二年不到,你这妮子就变得这麽刁蛮?还说我伶牙利齿、油腔滑调,跟你这一比,我可是小巫见大巫,只有甘拜下风的分儿!”
小混吃吃大笑:“丁仔嗳!这妮子自从回到牧场后,天天和那三位嫂子们勤练口把式,如今连我都快惹不起她,你偏要朝刀口上撞,你真是走不知路的呆鸟!”
“早说嘛!”丁仔搔耳抓腮地嘿笑道:“这年头,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惹也!”
小刀稳重一笑:“连环泡不是说,时代不同了,时代在变,咱们也只好跟着变了!”
小混早已拉着亨瑞和孙浩文二人面对面,介绍他们互相认识,不管这个时代怎麽变,小混当帮主的威风,可是一点也没有改变!
这时,一名英俊挺拨、气质高贵、面貌和亨瑞极为酷似的外国绅士,在小妮子二哥望英杰的陪伴下,步入花厅。
小混眼楮一亮,哈哈大笑着招呼道:“大红毛,好久不见!”
大红毛格瑞学着中国人的礼俗,朝厅中众人拱着手,以缓慢却流利的汉语,清晰地含笑道:“你们大家好,啊,我听说你们狂人帮通通在此,我很高兴,我们大家又见面了。”
小妮子娇笑道:“大红毛,你和咱们牧场的生意谈妥了吗?”
格瑞神情愉快地道:“谈妥了,小妮子姑娘,我喜欢和你们汉人做生意,你们对朋友很够意思!和你们做生意,没有问题。”
小刀轻松道:“大红毛,几年不见,你的汉语愈说愈溜了。你为什麽不教教小红毛?也省得我们听他说话听得太痛苦。”
“愈说愈溜?”格瑞皱着眉头道:“这是说我的汉语讲得很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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