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顿之后,扮个苦笑,耸肩道:“如果你知道我家这只大帮猪是什么样的品种,你就绝对不会把麻烦引到自己所认识的友人家里去。因为那不叫避难,那简直是替人挖坟墓的残忍事,我们不好意思干。”
“对对对!”丁仔频频点头,附和道:“少堂主,你有所不知呀,我家这只大帮猪,是那种专讲死缠烂打,不住得什么是妥协、放弃的怪物。他可比牛头大还要固执三百倍,万一他咬定了那个目标,这家伙是不会伸手的,像这般可怕的怪胎,我们岂能引他去造害我们的亲朋好友?”
小混听得非但不气,反而颇为得意地吃吃直笑,默认小刀他们所言不假。
但是——
白骏逸等三人却听的觉得不可思议,心里道:“臭屁,天下哪有这种事?哪有这种人?
我才不相信,大夸张了吧!”
小混双眼一溜,将白骏逸等人的心情看在眼中,但他也懒得多说什么。
反正……
这混混在心里暗想:“人生嘛,不就是这么虚虚实实、真真假假。明明咱们狂人帮是正正经经的老实话,你们却当我们在装出卖假,等咱们没有一点正经的胡扯乱差时,你们怕又要认真地去猜测我们所说的话,以为咱们有多么高深莫测。难怪,你们去摸不清咱们的海底,难怪狂人帮会发,而且是大大地发呐!”
想着想着,小混忍不住好玩的咯咯失笑。
他笑得令白骏逸他们莫名其妙,但是狂人帮的众将官,一见他瞪着飞马堂发呆的失种模样,不用猜也知道这混混做的是哪门子的白日梦。
小妮子纤手一扬,啪地脆响,一巴掌把小混打得栽落地面,打醒这混混的白日梦。
“谁偷袭我?”小混抱着脑袋,不甘心地压低嗓门,做状地嘶声咆哮。
他想找忠心不二的哈赤来质问。但是,哈赤早在小混跌落地面时,就被小刀和丁仔出手点住穴进,正躺在地上睡得烂熟。
小混一看狂人帮其他四人那种若先其事的样子,就只道大伙儿明摆着这回整倒他了,看他能奈何。
白骏逸他们主仆三人却是傻了眼,光是和狂人帮在一起的这一晚,他们好比在戏园子里看了一整晚的大戏。
他们三人的精神,早被小混等人如此丰真半假的嘻笑怒骂,折腾的有些恍惚,连带的,这个在都变得有些不太真实。
小混再度瞄视小妮子他们,终究还是看不出,自己刚刚被谁摆了一道?他不得不拿出风度,接受这项残酷的事实。
他聪明地改变话题,转而询问白骏逸:“白老哥,你和飞鹤道长怎么会走在一起?又一块儿碰上天神教那帮子牛鬼神蛇?”
这话题转变的虽然突兀,却叫白骏逸的精神轻松不少。因为,小混终于谈到他所能理解的正经事上面。
小刀他们也对这话题有兴趣,个个凑近过来,静待下文。
他们自然也因此乐得不再去翻刚才那笔帐,否则万一赢家变输家,倒霉的可不止是打人的妮子而且。
白骏逸轻咳一声,整理思绪道:“我在上个月下旬,奉家父之命前往武当派,向家父的另一位方外至交飞云道长贺寿,直到两天前才下山,我们是在昨天午后渡河而过,同样也是夜宿在这家悦宾客栈里。
小混呵呵笑道:“难怪先前咱们才一进门,这家客栈的老板就知道是财神爷上门,瞧他狗颠屁股似地迎将出来。冲着你老大就拚命打恭作揖,我倒以为是那老板懂得看相。只消瞄一眼,就知道你才是付银子的大头呐!”
丁仔好奇道:“少堂主,如此说来,你们并非和飞鹤道长一起下山喽?”
“不是。”白骏逸呷口茶道:“飞鹤道长乃是奉命率领武当七星出外公干,回程时也在郧县里面落脚休息,我和二位护法准备离开时,正巧遇见道长他们,所以我们就一起出城。
我身为晚辈,于情于礼都该先送道长到渡口上船,然后才回转舜耕山的方向。谁知。我们才走到半路,就遇见那些神秘红衣人阻道相拦。若不是你们指明,我们根本还不知道对方竟是天神教人物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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