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萧昆听他就是孙兰亭,惊道:“兄台就是在岷山惊走武林双凶,汉水河畔击败那蒙面人的孙少侠?在下失敬了。”
孙兰亭闻言,心中想道:江湖中消息真是灵通,这些事才发生不久,竟已众人皆知,足见以后自己倒要谨言慎,行,否则岂不也是人言藉藉。
想至此处,心中一懔,忙答道:“兄台过奖了。”
吴萧昆继续说道:“敝师门久已退出江湖,以前武林中把他们三位分别称做两仪老人、三才老人及四象老人。”
孙兰亭听罢,也是一惊,说道:“令师等原来就是武林三奇!兄台能得三位老前辈合传衣钵,想必艺绝天人,三位老人家这次怎会重蹈江湖?”
吴萧昆轻叹一声,说道:“家师们隐居安徽黄山,武林中甚少人知,那知竟被黑衣教探悉,派一山农,持该教教主战书,约家师们于三个月前在南阳府西石佛寺一战。因此家师们带着小弟立刻启程前往,行至南阳府,天色已晚,我们就寻了一座旅店住下,准备第二天准时赴约,就在当晚,窗外突然有人指名喝骂,家师们破窗而出,在下慢了一步,出屋后已不见他们踪影。”
孙兰亭听了,也甚为惊奇,问道:“第二天你为何不至石佛寺去寻找?”
吴萧昆答道:“去寻了,石佛寺在一个小镇郊外不远,不过是个小庙,里面有几尊石佛,由当地乡民照管,连个和尚也没有。我连打听了两天,不单没有见到一个黑衣教徒,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探到。”
孙兰亭道:“令师之事不难探出,听说黑衣教由今天起,将在各重要地点设立分坛,只要寻到黑衣教的人就不怕探不出令师的消息了。”
吴萧昆问道:“此事兄台如何知晓?”
孙兰亭答道:“这是小弟亲耳听黑衣教护法托钵仙翁卓不群所说。”
吴萧昆听了又是一惊,说道:“这托钵仙翁小弟曾听师父说过,是个著名的老魔头,退出江湖已近四十年,怎会投入黑衣教充任护法?如此说来,师父们一定凶多吉少了。不知兄台如何认识这老魔头?”
孙兰亭道:“令师们举世无敌,定必有惊无险。小弟与这托钵仙翁在数天前作过一场生死搏斗,几乎丧生他手,此人功力确是不可轻视。”
吴萧昆惊道:“兄台能够逃出这老魔头手中,小弟不胜钦佩,不知令师何人?”
孙兰亭答道:“神龙尊者谷桑田。”
吴萧昆道:“原来是七绝门下,同为黑衣教之敌,彼此都不是外人,不知兄台至豫西有何贵干?”孙兰亭也不隐瞒,将欲寻山洞的事说了。
吴萧昆说道:“既发现有此山洞,家师们可能亦被囚洞中,何不同往一探?”
孙兰亭道:“兄台既愿同行,自然欢迎。”
二人说话时,傻大个一言不发,瞪着眼将菜饭一扫而光,两人只好又要了些面食,草草吃了。饭后,三人走出老化县城,离开了官道,循着小路,迳奔豫省浙川而去。
两日后,孙兰亭等三人已到达紫荆关附近。
紫荆关位于豫鄂陕三省交界,东连伏牛山,西接秦岭,为豫陕南部惟一孔道,一路贩夫走卒,不绝于途。
三人到了关前一座山头之上,纵目向东北望去,只见重峦起伏,苍莽无际,一片荒凉,形势险恶,孙兰亭只知那山洞在豫省境内山中,似此丛山峻岭,如何寻法,心中不觉有些茫然。
正踌躇间,忽见远处山中有三点黑影,摇幌而来,这三点黑影才越过一座山头,即落地不动,孙兰亭虽目力奇佳,因距离太远,却也看不出这黑影究是何物。
他轻“咦”一声,几身旁的吴萧昆说道:“吴兄请看,那是何物?”
吴萧昆闻言,向他所指言向望去,只见烟霭苍茫,不见一物。
吴萧昆说道:“孙兄真好目力,小弟尚一无所见,既发现可疑之物,何不前往一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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