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梅霜略一沉吟,对悟通说道:“就是这样罢,到时候我们也许去,也许不去,见到你们主持方丈时,请代我们向他致候。”
正当这时,由黑衣教洛阳分坛中奔出一人,转眼就到这座房屋前,正是那人妖赵秀男的得力助手花豹子李长胜,他见白衣教的几个人正站在屋前和一个僧谈话,立时就向他们身前走来。
他因分坛中现已高手云集,胆量大增,认定今夜这几个人必死无疑,一伸手,将手中一张字柬,向王梅霜身前一递,翻着白眼说道:“教主,把这催命帖子拿去!”
语音未落,眼前一花,“叭”的一声,面颊上挨了一下狠的,只听耳旁一个老者说道:“好小子,敢在我们教主面前如此无礼!”
王梅霜将字柬接过一看,芳心大怒,“嘶”“嘶”几声,将字柬扯成粉碎。
原来上面写的是:“字谕白衣教王美人及五个老乌龟,本座奉本教主令,约尔等于今晚午夜至邙山送死,不敢去者算做认败服输,本座现已下定决心,决将贵教主王美人掠回为妾,故请王美人放心,届时绝不取尔性命是也。
黑衣教洛阳分坛坛主赵秀男”
王梅霜向李长胜娇喝道:“你回去告诉人妖赵秀男,我们准时到达;可是先得在你身上留点记号,作为对他们侮辱本教主的惩戒。”
语罢,玉手疾抬,银光闪处,李长胜就觉左耳一凉,一支左耳,已经落地。
李长胜尖叫一声,返身就逃,就见眼前红影一闪,一张红帖,斜插胸前,衣服已被穿破,只听那僧人在身后说道:“这是少林寺的一纸战书,烦你转交给你们教主。”
李长胜不敢停身,左手掩耳,右手取下那帖战书,急窜而回。
悟通等他走后,向王梅霜合什说道:“既然贵教与黑衣教今夜有生死之约,小僧只有照方才教主所言覆命。如贵教没有失败,黑衣教亦未瓦解,到时仍请驾临敝寺,共维武林正义。”
王梅霜点头答道:“好,就是这样决定罢。”
悟通去后,南叟诸葛元问道:“黑衣教那张字柬上写些什么?”
王梅霜答道:“他们约我们今晚午夜到邙山顶上相会,满纸秽言,真是气人。”
北叟夏侯丹在旁问道:“方才姑娘,不,教主,削那小子耳朵的那支短剑,不知是何神物呢?”
王梅霜答道:“佛门慧剑。”
五老听了齐是一惊,电光一闪,王梅霜由袖中取出一支长仅八寸的短剑,晶莹耀目,剑尖吐出尺余长的剑芒,确是古代神物,佛门至宝。
五老传观一遍,啧啧赞叹不已。
王梅霜才把慧剑收入袖中,只听两仪老人在旁轻叹一声,说道:“今晨确是多事,你们看那边又来了两个冤家对头了!”
众人抬头一看,见西关大街那个方向,正有两个人向这座房屋缓缓行来,本人身后背一付直径约二尺的大钹。
这两人渐渐走近,却是两个须发如银的老者,一个像是私塾先生,一个颇似退隐的文官。这二人武林三奇都认识,正是那武林双凶,凶魂冯冰,厉魄赵冷。
二人走至近前,霍的止步,凶魂冯冰指着武林三奇呵呵笑道: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寻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”
厉魄赵冷也一阵冷笑,冷冷说道:“前次较量,我们哥俩输的不服,今天特来寻你们三位再见一次高下。”
两仪老人哈哈一笑,说道:“故人无来,绝对奉陪,不过在这儿动手,未免惊世骇俗何不同至邙山一见高下。”
北叟夏侯丹的双眼精光四射,面含薄怒,说道:“本教今晚与黑衣教有生死之约,二位与三奇的过节可否改日解决?”
凶魂冯冰见此老眼神,知道是个扎手人物,心中一凛,冷冷说道:“咱们武林双凶向来说一不二!阁下何人?请休过问我们的事。”
北叟夏侯丹虽对近年来武林人物不甚明了,但在这两个月内,常听人说过这两个人,知道他们绰号欠雅,可是为人却甚正派,本想翻脸和他二人动手,现又将怒气忍回,说道:“既然阁下坚决要和三奇较量,老朽不便硬行阻拦,我们先到邙山去勘察一下地形也好,顺便给各位做个证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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