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兰亭急躬身应道:“晚辈一定遵守教诲,但有一事相求,不知能否答允?”
痴情居士道:“何事?”
孙兰亭道:“晚辈已投身神龙尊者谷桑田门下,如不征求师父同意,偷练其他武功,乃犯武林大忌,可否准许晚辈将此事禀告师父,否则,晚辈愿将两物奉还。”
痴情居士闻言,肃然说道:“好,君子不忘本,这正是你的长处,我准许你。由徒弟可推想到师父,我想你师父定可替你保密。”
孙兰亭十分严谨的说道:“如此老前辈请受晚辈一拜。”
痴情居士双手将他拦住,说道:“怎么着,又犯老毛病了,告诉你,你接受了我的武功,我和你父亲和王叔父他们的师祖又是朋友,这辈份很难说得清楚,反不如马马虎虎好些。”
那美妇在旁久未开口这时,娇声说道:“孩子,别太迂腐了,你没听人说过吗,恭敬不如从命。你过来,我也送你一件东西。”
说着她已玉手递过一物,孙兰亭双手接过,定睛一看,却是一支碧色凤簪,不知何物琢成,上面雕着一支彩风,灵活欲飞。
痴情居士呵呵一笑,说道:“这凤簪虽不能避伽诃毒草的奇毒,却能避一般百毒,你带着它,将来在江湖上,对你必有帮助,小伙子,现在你把现今武林中情形扼要的说给我听听。”
孙兰亭脑筋中略一整理,说道:“据晚辈所知,现武林中有三奇、七绝、九邪、双凶;另外还有各大门派。”
痴情居士问道:“他们何人武功最高?”
孙半亭答道:“据说三奇最高,但他们已于二十年前隐迹不出,究竟是生是死,无人能知;其他全是各有专长,颇难判定。”
痴情居士问道:“这三奇是否良善之辈?”
孙兰亭道:“据师父说,他们个个任性怪僻,好坏颇难论断。”
痴情居士又问道:“昨晚那个姓夏侯的又是何人?”
孙兰亭答道;“他名叫夏侯云,因他行为为武林所尊崇,故列七绝之首。”
痴情居士哼了一声,说道:“他昨夜躲在石后,鬼鬼祟祟,绝非正人君子。”
孙兰亭急分辩道:“他侠名远播,武林中称他为‘仁义侠王’,为人光明磊落,轻财仗义,老前辈不可错怪了他。”
痴情居士冷哼一声:做为答覆。又问道:“依据称号,那九邪、双凶一定是凶恶之徒了?”
孙兰亭答道:“正是。”
痴情居士又哼了一声,说道:“这些人虽是凶恶之徒,凭他们能接受这些坏称号,尚不失为坦率二字,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做坏事,得美誉的伪善假君子。”
孙兰亭不知他意指何人,未敢答言。
痴情居士说道:“好了,这些事谈多了烦人。那后山的人形仙芝不知在这五十几年内是否已经结过实,现在我们要它无用,每年腊月你可来此查看一次,如赶上结实,不妨把它服下,据说它除能克制伽诃奇毒外,尚有无穷妙处。”
孙兰亭问道:“不知其他有何妙用?”
痴情居士道:“这个我亦不知。不过这种灵物,有缘者得之,不可强求。”
孙兰亭道:“排云洞我亦不知何处?老前辈可否领晚辈前往一观。”
痴情居士白眉一扬,说道:“好,咱们马上就去。”
语音一落,孙兰亭立觉被人拦腰抱起,耳边风声呼呼,其疾如电,瞬眼间已直升到墓后一座五十多丈高的峰头上。
痴情居士把孙兰亭放下,孙兰亭回头一看,那美妇正在那身后含笑而立。他心想就凭方才他俩这一手轻功,在当今武林中,就无人能望其项背。
痴情居士呵呵一笑,说道:“小伙子,随我走。”
三人不疾不徐的,—路轻登巧纵,转过几座山头,渡过几道深涧,山势愈行愈高,痴情居士指着前面一座高峰断崖说道:“那排云洞就在那座断崖上,它虽名称排云,实际并不能排云吐雾,只因山势甚高,常有些流云停在洞前,它就因此得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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