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酒窝一掀,说道:“同路?两个月都是同路?哼,我不走了,看你还跟不跟。”
那公子并未答言,仅喃喃自语道:“小生走得疲劳,也须要休息一下了。”
那少女把他没有办法,秀目微瞪,娇喝道:“少作怪,快走!”
这公子似乎被这少女的叱喝惯了,毫不动怒,不疾不徐的答道:“我有我的行动自由,一个姑娘家不可如此蛮横。”
少女气得连连跺脚,说道:“你们男人真是没有好人,你不走我走!”
说完,转过身子,又缓缓向前行去,那公子在身后说道:“男人没有好人?这不能一概而论,我可是个好人。”
少女回头一看,那公子又缓缓随后跟上,猛的一个转身,一式“流莺穿柳”,疾如闪电,身法美妙已极,直向公子扑到,口中娇喝道:“我看你往那里跑!”
那公子吓得连连倒退,口中道:“姑娘不可如此。”
奇的是这公子虽是连连倒退,速度却与那少女扑来的速度一般快,少女扑空落地,那公子仍是和她保持着五六丈的距离。
少女似乎司空见惯,见状并不惊奇,气道;“你又是这一套,懒得理你了!”
说完转身就走,这次她是真的走了,那公子又在她身后缓缓地跟着。
少女边走边想:这人真是奇怪,说他是坏人,他又从来没有越轨的行动,说他是好人,他又紧跟不舍,我真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。
她正在想着,忽听身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呼道:“山主请停步!”
她回头一看,身后那公子已经停身不动,远处正有一个老者疾奔而来,她因那公子跟随她已约有两个多月了,一路上两人时常吵吵闹闹,她早就想知道这公子的来路,现见有人寻他,立刻也停身止步,转过身来,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。
那老者转眼间已到那公子身前,向公子行了一个礼,转脸向这少女翻了翻眼,欲言又止。
这公子见少女停步不走,微微笑了笑,向老者说道:“没有关系,张龙有什么事,就说吧!”
那个被称做张龙的老者态度十分恭谨,躬身说道:“启禀山主,幽香姑娘中了邪,得了奇病,因不知山主身在何处,教小的好难找。”
少女在旁听老者称那公子为“山主”,心中想道:这人果然不是好人,原来是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。
那公子闻言,心中一惊,问道:“是何奇病?”
老者期期艾艾地答道:“是相思病,请山主速回。”
那公子这时心中甚是着急,目前这个少女,酷似自己亡妻,真舍不得离开她,而那个幽香姑娘又是自己多年相依为命的爱女,既然生病,又不能不回去看她,两者不可兼顾,确是颇费踌躇。
他沉吟甚久,最后把牙一咬,由怀中取出一物,向那少女说道:“这个送给你,咱们将来再见!”
右手一扬,手中物口直向少女飞去,少女玉腕一伸,将来物接着,却是薄薄一本书籍,低头一看,上面写着:“流云步法”四字。
少女正想将书掷还,抬头看时,那公子及老者二人已向正西直通荆山的小径奔而去。
这少女和这公子是谁,谅读者早已知晓,少女就是金发蛮婆孟玉珍的大弟子王梅霜,而公子就是那青春永驻的,功力盖世的:不老神君刘灵虚。
原来王梅霜在青城山前与她师父别后,因从未曾与师父分离过,心中甚是难过,一路悲悲切切的经成都,过南充,向东行去,不久,她就发现身后常有一个公子打扮的人,总是与她同路。古时,交通甚不发达,路上往来行人甚多,长期同路,本是常事,倒未十分注意。
又走了一程,时间渐把她孺慕的伤感冲淡了,她那顽皮的性格又渐恢复,路之上,游游逛逛,并不寂寞,这时她已发觉身后那人似乎不是偶然的同路人,好像是故意跟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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