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刘道:“君先生,我们小姐……”
君不畏回头看,附近舱内传出饮泣声,敢情苗小玉忍不住地哭了。
君不畏也明白,女人就是女人,苗小玉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,她当然会伤心。
苗小玉虽然很坚强,这时候也吃不消了,她的大哥下落不明,镖船又如此残破,主桅杆也断了,还得在上海找人先修船,地只是个姑娘,怎么办?
遥遥地望向北方,海面上出现两条快船。
君不畏看得一瞪眼,还以为是苗刚他们的船。
包震天站在船头仔细看,忽然他哈哈笑了。
他对掌舵的小刘道:“快,快把船迎过去。”
小刘道:“包老爷子,咱不应该靠岸呀。”
包震天道:“不用了,接我的人在那船上。”
苗小玉走出来了,君不畏没有,他仍然躺在船舱内,因为他正在思忖一件事情。
镖船往来船迎去,只见来船落了帆,只剩下主桅上一面长条旗。
那旗子是金黄色,一看便知是北王韦昌辉的后勤船。
苗小玉来到包震天身边,低声地道:“包老,你可要认清楚,别像上一回。”
包震天道:“我看得很清楚,船上两个人,我们时常在一起饮酒。”
他低头拍舱门,叫君不畏快出来。
君不畏无精打彩地走出来了。
苗小玉立刻走过去,道:“君兄,我在上海要修船,多则十日,希望你尽快赶回来。”
君不畏道:“这次海上遇难,我希望你多打听,也许还可以找到你哥哥。”
提到苗刚,苗小玉眼眶有泪水,她在抽噎。
君不畏道:“苗小姐,你放心,我自会帮助你,只不过我有个提议。”
苗小玉道:“君兄,你请说。”
君不畏道:“如找不到令兄,我以为这镖局子也就别干了。”
苗小玉道:“我也是这么打算。”
便在这时候,两条船已靠拢上来了。
那包震天大声呼叫:“喂,铁兄呀,咱们在这儿相见,太令我高兴了。”
来船的船中央站着一个身披淡蓝色长披风的大汉,这大汉的手上提着刀。
“包兄,久违了,哈哈……”
两船绳子套牢,另一船上也过来一人,是个矮胖子。
包震天一瞪眼,道:“你……”
矮胖一声哈哈,道:“包兄,许久未见了,你仍然神气十足呀。”
姓铁的拉住包震天一只手,笑道:“等你好久了。”
君不畏还未曾走过去,包震天却忙着和人打招呼。
只见姓铁的哈哈笑道:“前后应该二十万两银子了,包兄,你弄齐了?”
包震天面皮一紧,道:“二十天以前我押了十万两现银,但遇上了于文成那奸臣了。”
姓铁的道:“于文成投靠东王府了,你怎么把银子送姓于的?”
包震天道:“我还挨了他一刀,差一点老命不保。”
说着他对这两人抱拳道:“铁兄、林兄,我把二十万两银子押回来了,也总算在北王面前有了交代。”
姓铁的道:“包兄,这批现银来的也正是时候,咱们自江北撤回来的两万大军,正要去抄敌人后路,缺的就是这批饷银。”
另一大汉姓林,他倒提着一把刀,沉声道:“就在江面上交割,包兄,你的任务也完成了。”
包震天点点头,道:“银子来之不易,我命他们开舱,当面清点。”他高声对苗小玉道:“苗姑娘,千辛万苦,银子总算到了地头上,你这就命人开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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