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子上写着字,好像是“生死决斗”四个字。
还真吓人,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,没多久,小风城已传遍了。
消息既然传开,便有不少人前来围观,时辰还未到,台子四周已站了三四百人之多。
石不全宅前面的广场一时间人声嚣杂,热闹极了。
君不畏与石小开二人走进石家大宅,苗小玉与黑妞儿也跟进去了。
四个人刚刚走到正堂屋前面的石廊上,只见石不全哈哈笑着走出来了。
任一夺也跟着出来了。
任一夺只看了君不畏一眼,便笑呵呵地道:“君老弟呀,你不用太紧张,紧张得一夜未睡好,怎么与昨日的你判若两人,真叫人看了不忍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是个只看眼前的人,我从不去想过去或未来,所以任老的话说错了。”
任一夺双目一亮,道:“难道君老弟病了?”
君不畏道:“唉,比病还令人不舒坦,我呀,也就别提了。”
任一夺道:“老夫不忍,君老弟可要改一改比武时间?你这样子,老夫便是赢了,也赢得窝囊。”
石小开立刻摇手,道:“既已约定,就不好改期,任老一片仁慈之心,君兄也不一定承你老的情。”
君不畏道:“如果再改期,我可能只存一口气了。”
任一夺道:“这是为甚么?”
君不畏道:“任老,你能一夜之间应付三个浪女人的折腾吗?”
任一夺仰天一声笑,道:“原来是个好色之徒呀,哈哈……”
苗小玉的面色变了。
她知道君不畏不是好色之徒。
君不畏也许是个浪子,但他是有分寸的,他是个真正的侠士。
苗小玉几乎要大叫了。
石不全伸手一让,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便真的头掉了也不过碗口大的一个疤,走,前面去吧!”
他说完当先往前一挥手,立刻有两个大汉来抬他。
他走,别的人也只得跟上去,石小开几乎乐开怀了。
石家的人都乐极了。
君不畏对苗小玉道:“苗小姐,我曾对石少东要求过一件事情,这件事我倒想麻烦你了。”
苗小玉走在君不畏身后,闻言忙问:“甚么事?”
君不畏道:“我这个人是浪子,既无家又无业,我若今天不幸挨刀,但求一副薄棺,棺内加满石头,烦请抛入大海。”
苗小玉抹泪了。
她低声问:“为甚么一定要抛进大海里啊?”
君不畏道:“人活千年也是死,万年之后归大海,世上所有活着的,到头来都将归大海,我虽年纪不大,却早看透了人生,也就把生死看得淡而无味,何如早人大海,图个死后安静。”
苗小玉哭起来了。
石小开冷冷道:“苗姑娘,你此刻哭丧,太不吉利呀。”
苗小玉突然厉声道:“纵使君先生被杀,我也不会嫁给你的。”
石小开道:“这话你已说过,但我不会死心的。”
苗小玉咬牙了。
几个人在石不全的太师椅后面一齐出现的时候,场子上原本热闹的人群,突然间鸦雀无声。
几百只眼睛看过来,就是没人出大气。
石不全抚髯微笑,独目一亮,便见两个大汉把他放在大门下的石阶上。
他这是高高在上观战了,那比武的台子正面对着石不全,看上去只有一丈五尺那么高。
这个高度正合适,四周的人全都看得清楚。
苗小玉上前拉住君不畏,道:“你……君兄,我替你出场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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