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下面,石不全厉声对他的儿子石小开叫道:“罗嗦甚么,答应人家的就要爽快地给人家,八百两银子算甚么,石家可丢不起这个人!”
石小开目露凶芒地抽着鼻子,他真的不想要君不畏活,如果此刻有人上台去杀了君不畏,他会送这人八千两银子。
石小开重重地哼了一声,道:“君兄,你好像非取银子不走了?”
君不畏道:“不错!”
就在这时候,门下的石不全手拍太师椅,道:“回去!”
立刻,两个大汉走过来,两边用手托,便把愤怒的石不全抬回去了。
石小开挥挥手,高声道:“各位乡亲们,比武已结束,各位可以回去了。”
他这么大声吼叫,小风城的人谁敢再留下?
人群中就有人在骂。
“听见没有,他娘的还不走!”
“滚,娘的皮,看热闹带起哄,完了还赖着不走,想吃鞭子不是?”
只这么几句骂,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的人群,就好像几只牧羊犬赶走一群老绵羊,霎时间场上的人全走了。
苗小玉与黑妞儿未走,两人站在台下面。
苗小玉目瞪口呆不说话。
黑妞儿高兴得拍巴掌,道:“大小姐,君先生真厉害,他没有受伤吧?”
君不畏却站在台上举目望,他发现场子上还有二十多名大汉怒视着他,这其中就有中、发、白与那个尹在东。
李克发仰着一只独眼,眼珠子就快憋出眼眶外,那股子恨,就好像要吃掉君不畏似的。
君不畏却对这些人笑笑,他好自在。
石小开缓缓地往大宅子里面走,每走两步就回头看。
他当然是看台子上的君不畏。
石小开心中有件事情想不通,因为他没看见任一夺是怎么受的伤。
当然,还有一件事也令他理不出个头绪,那就是君不畏昨夜已被他的三个女人侍候得像个痨病鬼一样,上台的时候差点站不稳,他是怎么突然发威得宛似一头大花豹,比大花豹还凶狠。
这两件事他想不通,但一定要弄明白,如果他想要君不畏的命,非把这事情搞清楚。
石小开皱着眉头走入大宅子,一会儿又冷笑着走出来,手上提的是现银八百两,那布包像个快要撑破的大西瓜似的。
石小开提着银子走上台,站在君不畏面前。
“君兄,我手上提的是五两一个的银锭,一共一百六十个,正好八百两。”
君不畏道:“这一点我信得过。”
石小开道:“有两件事情想在君兄台前请教。”
君不畏道:“你说。”
石小开道:“君兄出刀够快,但你同任老交手,双方的刀一直在纠缠着,你是如何把任老杀得逃走的?”
君不畏道:“也许是我运气好吧。”
石小开冷笑道:“我请你说实话。”
君不畏道:“也许任老太骄了吧。”
有道是骄兵必败。
石小开怎么会知道“地龙”杀人并不在手中的刀。
君不畏也不会把真话告诉石小开,因为君不畏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。
石小开想了一下,遂问:“君兄,也许任老是应了骄兵必败这句话,但我却弄不懂,你老兄以一敌三,油干灯枯,一大早见你好像生大病,但刚才那一搏,你却生龙活虎似的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君不畏笑笑,道:“人类都有一种本能的力量,只要一旦到了生死关头,这种本能便会发泄出来,我说这话你若不相信,令尊一定相信。”
石小开一瞪眼,他四下里看一遍,发现场上只有他的人马在,于是他恶向胆边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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