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小玉也不管该不该做,就那么把半昏迷的君不畏抬放在被子里面蒙起来了。
浴盆中是滚水,水蒸气冒不出来,黑妞儿低声向苗小玉道:“小姐,你看会不会闷坏人呀?”
苗小玉摇头,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黑妞儿道:“小姐,我们备下大被单,等一等把君先生裹起来送到床上,可不能被风吹受凉。”
苗小玉道:“别忘了大夫叫他服的药也准备好。”
黑妞儿道:“小姐,他身上冒汗,会不会烂了伤口。”
苗小玉道:“等一等我们为他把药换。”
两个人正白忙着换热水,被里面传出一声大叫:“闷煞我也!”
苗小玉听得这声叫,忙用手按住厚棉被,道:“君兄忍耐,千万别挣扎。”
君不畏在棉被中憋急了,他大喘气地道:“我快憋死了,你们这是干甚么?”
苗小玉道:“君兄,你前半夜发高烧,已经半昏过去了,大夫说你中了毒,如今这是为你逼出大汗来解去你身上的毒。”
君不畏叫道:“我全身一丝不挂……”
苗小玉道:“没关系,只要把毒除去,一丝不挂只是权宜之计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已经清醒多了,你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苗小玉却安慰他道:“你已经被蒙在里面快一个时辰了。”
她拍拍棉被,又道:“再忍耐一下,最后一桶热水用过之后,便会放你出来。”
黑妞儿已把滚水倒人浴盆,她对苗小玉道:“再过一会儿便好了。”
苗小玉道:“好了,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黑妞儿提着木桶走了,她累了大半夜。
君不畏闷在厚棉被中半天不出声,这令苗小玉吃一惊。
“君兄!”
厚棉被里面没声息,也不见微动,这令苗小玉吃一惊,她急忙伸手进入被子里,又摸了一把热水。
苗小玉边摸边问:“君兄,君兄你怎么了?”
棉被内仍然没声音,苗小玉急忙取过一张被单,她掀开被子便把君不畏用被单包了起来。
棉被掀开,君不畏大大地吸了一口气,才低声地道:“好轻松啊!”
苗小玉用力抱起君不畏,慢慢地扶着到了床上,她这才发觉君不畏已不再发烧了。
她匆匆地,亲自为君不畏把身子擦拭干净,苗小玉是一位未出阁的大小姐,可是已把君不畏当成丈夫侍候着。
君不畏全身不再冒汗水了,苗小玉却又忙着为君不畏的伤口换药,直忙到天色大亮。
于是,黑妞儿来了。
黑妞儿去端浴盆,她突然大声叫道:“小姐,你快来看,这水是灰黑色。”
苗小玉低头看,不由也吃一惊,但心中却为君不畏庆幸,他身上的毒全部逼出来了。
苗小玉累了一夜无怨言,她叫黑妞儿守在门口,别叫任何人前来打扰,她自己则躺在君不畏身边睡下了。
这一睡直到过午一个多时辰,苗小玉刚睁开眼睛,便发觉君不畏的样子似昏似睡,摸一摸已经退热了。
她把黑妞儿叫进来,命人快准备一应补品,如果君不畏醒来必然饿坏了。
君不畏睡了一天半,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,醒来之后直叫饿,这是好现象,只不过大夫限制他暴食,却也加了许多补品。
君不畏到这时候才仔细地看伤口,他看得直摇头,右侧被炸了一块肉,陷了个大肉坑,胸前的一刀可见三根肋骨,他明白,当时如果不是“刀圣”洪巴为了他自己的命,这胸口的一刀就破腹了。
大夫叫他十天不下床,苗小玉自然守在他身旁,只不过日子过得不轻松,因为第四天就来了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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