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小玉便有这样感觉。
她不觉也对那姓包的多看几眼。
石不全起身举杯道:“来,我举杯,祝你们‘跨海镖局’一路平安到上海。”
“谢谢!”
苗小玉举杯,大家饮了这第一杯酒。
石不全再举杯,对苗小玉道:“我这位包兄弟,乃是随同你们押镖银往上海的,苗姑娘,你们只要把银子送到上海黄浦江面,一切就交由我这位包兄弟,便可以打道回小风城了。”
苗小玉闻言,凝重地看姓包的一眼。她也随之点点头,道:“我们一切听从石老爷子的吩咐,自是不会误事。只不过……”
她尚未问下去,石不全的眸芒一厉,道:“苗姑娘,你们都准备妥了吗?”
苗小玉道:“箱子搬上船,吉时一到便启航。”
石不全点点头,道:“那好,我再一次预祝你们顺风,来,干一杯!”
那年头,送行的酒只三杯,苗小玉当然明白,石老爷子这杯酒是送客酒,桌上的菜再好吃,也只有看几眼了。
苗小玉站起身来,她冲着石不全一抱拳,道:“石老爷子,吉时将到,我们这就点镖上船了。”
石不全对身边姓包的点点头,道:“包老弟,你就陪着割镖。”
姓包的点头而起,有个侍女立刻走到石不全身后,原来石不全坐的那张太师椅是带轮子的。
侍女推着椅子,苗小玉跟在后面,三人一齐进入一间大房中,只见房中果然堆着十口大箱子。
石不全指着大木箱对苗小玉道:“苗姑娘,你可以仔细查验。”
苗小玉当然要看,这是应有的手续。
她不但查看,而且每一只箱子均打开来看,只不过当她连打开三口箱子之后,不由得惊讶地问道:“石老爷子,为什么箱子中的银子均是一两重一个的小锭?”
不料石不全却冷冷地道:“你只须查明足十万两银子就行了,别的有什么关系?”
是的,每一只箱子中共十层,每一层都放得很整齐,共千两,十层就是一万两。
苗小玉查验完毕,便对石不全点头,道:“老爷子,可以上封条了。”
只见一个侍女已将二十张封条,交叉地贴在大木箱上面,还由石不全与苗小玉二人各捺上红印。
立刻,“跨海镖局”的两位镖师把带来的人召集过来,那苗小玉对镖师丘勇道:“上车以后直运上船,我回镖局向总镖头报知。”
丘勇立刻命人进人大厅内室,两个人抬一箱,匆匆地把十箱银子抬到门外停的两辆马车上。
君不畏就奇怪,为什么不用银票?上海有银号,兑换又方便,何苦动用这么多人抬银锭。
他当然不会明白其中道理,如果他知道,必然会大吃一惊。
两辆马车驰到海湾行堤边的时候,“跨海镖局”总镖头“叉王”苗刚已率领着镖局的人赶到了。
苗刚站在船边上,指挥着把十口大木箱一个个地往船舱下面堆放,那镖师“飞鱼”徐正太率领着八名大汉,用钢索牢牢地把箱子系在底舱内,十万两银子就是近七千斤重,如果不牢固,船行大海难免出事。
苗小玉陪同姓包的走近苗刚,那苗刚很严肃地直视着这位紫袍大汉。
姓包的冲着苗刚重重抱拳,道:“有劳了。”
苗刚回敬一礼,道:“石老爷子所托,应该的。”
苗小玉已对她的哥哥苗刚道:“这位是包老爷子,石老爷子交代,由包老爷子陪着前往,船入黄浦江,一切就由包老爷子接办,咱们也就交差了。”
苗刚再看看姓包的,然后闪身一让,道:“包老爷子,你请上船。”
姓包的点点头,跃身登上甲板,他见镖局的人动作快,十口大木箱已然盖在甲板之下,便往舱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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