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不畏不笑了,他注意着苗刚往下说。
苗刚道:“刚才石壮那个混蛋说的话,我心中十分明白,他说你同石小开在赌场养的三个女人如何如何地乱搅一通,他的目的就是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,即使真有那回事又怎样,男人嘛。”
君不畏报以微笑,他仍然未说话。
苗刚又道:“兄弟,对付石壮那种人只有两个方法,一是不加理睬,二是出手揍人,石壮就欠揍。”他伸手拍拍君不畏,一笑,道:“你吃过饭早早歇着,明日咱们上船,大伙去台湾看看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希望遇上田九旺。”
苗刚道:“如果运气好,咱们干了那个狗操的大海盗。”
君不畏笑笑,道:“这是我最爱听的,苗兄,晚饭我不想吃了,我要早早地睡一觉。”
苗刚道:“我叫他们别来打搅。”
君不畏又笑笑,道:“这话也是我最爱听的,哈……”
于是,苗刚很轻松地走了。
有了君不畏这种高手在船上,苗刚岂能不轻松?
他几乎跳起来欢呼了。
君不畏果然睡了,他把房门一关,蒙头大睡。
他也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坐起身来。
君不畏见外面已黑,立刻整理衣衫下得床来,他的动作十分敦捷,推开后窗只一蹴便出了墙,墙外有一条小巷子,小巷通连前后街,君不畏早就熟悉了。
他走了,往大街的方向走,避开了镖局的人,一路走入“石敢当赌馆”。
他又进入“石敢当赌馆”了,仍然一副浪子样。
他本来就是浪子,这时他更不加掩饰地走进去。
“石敢当赌馆”正赌得凶呢,噢,君不畏只一进去,先是几个伙计吃一惊,这些伙计们都明白,大伙合起来也休想打得赢他。
便在这时候,石小开从赌馆后面走出来了。
石小开是要去南门的骡马栈,因为一大批货还等待着验明以后加封条呢。
石小开见了君不畏,他当然会吃一惊。
石小开以为君不畏知道望月谷之事以后,如今来找他算这笔帐了。
跟在石小开后面的石壮与尹在东二人已暗自摸家伙了,如果君不畏有所行动,二人并肩上。
君不畏抵在二门下阻住了石小开,他的面上不带七情六欲,声音不含哀凄与愤怒,淡淡的,君不畏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为甚么找你。”
石小开道:“为甚么?”
君不畏道:“为了望月谷之事,你好阴毒。”
石小开道:“兵不厌诈,各出奇谋。”
君不畏道:“却也不是一场纯粹的决斗。”
石小开道:“至少我方也是一人在场吧。”
君不畏道:“地上的毒又该怎么解释?”
石小开双目一厉,道:“好嘛,你莫非开始要讹诈我的银子了?”他指指身后的石壮,又道:“石总管对我说了,他说你叫我以后若找你麻烦得多备银子赎命,是吗?”
君不畏道:“不错,正是我说过的。”
石小开哈哈笑道:“行,你打算如何因望月谷之事对我下手敲诈?”
君不畏道:“我本来打算弄你白银一万两,如果我下手,你非拿出来不可,可是……”他笑了。
石小开不笑,他面颊颤动几下,道:“你改变甚么心意了?”
君不畏道:“我今夜要找翡翠姑娘,也仍旧在那一间耳房,一夜之后你我各不欠帐。”
真是出人意料之外的一句话,听得对方几个人先是一愣,然后都哧哧笑了。
君不畏没有笑,这样更表示他说的话很认真。
石小开用力止住笑,道:“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呀,君兄,一万两银子足可以把我赌馆中的三朵花买走,而你……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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