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笑笑,道:“我发现你很会说话,只不过……”
她用目斜视外面,又道:“你知道你身处什么地方吗?你知道你的命……”
君不畏淡淡地道:“至少我已与你坐在一起了,是吗?只要能再同你对酌,同你共温存,我还计较什么?我是个只图眼前的浪子呀。”
翡翠双目一暗,道:“就不怕我害你?”
“你不会。”
“为甚么?”
“因为你太善良了,如果换是兰儿或美玉,我躲得远远的唯恐不及。”
翡翠道:“可我是‘石敢当赌场’三金钗之一,我吃的是石家的饭,也为石家做事,我是听命于他们的。”
君不畏一笑,道:“你该怎么去做,我不会拦住的,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令你快乐。”
提到快乐,翡翠笑了。
她起身为君不畏宽衣解带,然后她把房门拉开,她对外面叫了几声,吩咐来人提热水侍候。
那人立刻匆匆而去,不旋踵问,大澡盆与热水全部送进耳房。
君不畏一看,笑道:“还要洗澡呀。”
翡翠笑应道:“也是我们少主的吩咐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是应该洗个澡轻松一下了。”
耳房的门又关上了。
就在房中水声滴嗒哗啦中,那翡翠口中的牙齿咯咯响,她匆匆地找来一张凳子把房门顶得紧,又把窗户关上加闩,这样,外面的人想进来,大概只有两个方法,其一,那就是拍门叫人,另一种方法便是撞破门窗而入。
翡翠的动作君不畏看得清楚,便更愉快地笑了。
女人侍候男人总是很细腻的,而翡翠更完美。
她不但侍候君不畏坐在大木盆洗澡,也为君不畏按摩着,她好像受过这种训练似的,弄得君不畏闭上眼睛直呼过瘾。
于是,翡翠把君不畏扶出大木盆,一条好大的毛巾把君不畏裹住。
君不畏这才把眼睛睁开了。
君不畏发现翡翠已往大木盆中跳下去了。
水花四溅中,翡翠笑道:“君先生,你先躺着,我洗过再侍候你。”
君不畏笑道:“你别一心一意地侍候我,该我来侍候你了。”他走到大木桶边,又道:“我们为甚么不像一对夫妻一样度过今夜?我们至少也是一夜夫妻呀。”
翡翠眨动美眸,道:“一夜夫妻百日恩呢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不奢求百日,一夜便满足了。”
于是翡翠更满足地笑了。
君不畏变了,变得像个小丈夫一样,蹲下来,也像翡翠侍候他的动作一样,只不过他的双手力量大,总会一不小心而捏得翡翠一声叫。
却也引得两人相视而笑了。
酒也吃过了,澡也洗过了,翡翠姑娘把衣衫披上,这才命人把木盆抬出门去。
耳房的门又关上了。
君不畏直愉快到四更天才睡着。
他真的很坦然,对于翡翠,他一点点的怀疑也没有。
虽然他应该怀疑,但他也不去多想,他就是那副浪子模样。
浪子的表现是毫不在乎的,也因此他睡得很沉,这时候他若是被人抬走,怕也不会醒过来。
翡翠的手上有一把尖刀,他坐在君不畏身边。
她只要把那泛银光的尖刀对准君不畏的胸口插人,君不畏非死不可。
她只要把君不畏刺杀,她就会博取石小开的恩宠,她对着君不畏直瞧。
她的心中在激荡:“你呀,真是我的丈夫多好,我们双宿双飞,远走天涯海角,有多美好,可是……”
她伸手摸摸君不畏,然后把尖刀架在君不畏的脖子上,她相信,只要她用力一抹,君不畏永远也别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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