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刘却哈哈笑道:“好小子,你可真的富有想像力呀,你敢吗?”
君不畏举着那锭银子,他只是笑笑而已。
黑妞儿叱道:“如果由你掷刀,我们哪一个敢把银子顶在头上呀,找死不是?”
君不畏一笑,道:“你最胆小,是吗?”
“放屁!”黑妞儿骂了一句,苗小玉觉得应该骂。
君不畏收起银子入怀,道:“如果没有人试,我也就省了。”
他又要坐下去了。
苗小玉有几分恼怒地道:“你呀,大概只会玩玩天九牌,是吗?”
君不畏道:“不错!”
苗小玉道:“镖船之上,不欢迎赌徒。”
君不畏道:“在下每天洗甲板呀!”
苗小玉对小刘道:“给他一副天九牌,叫他玩个够,船到上海,请他下船!”
小刘见小姐发火,还真不敢多口。
他急急地取来一副天九牌,交在君不畏的手上,低声地道:“君兄弟,别惹大小姐生气。”
君不畏仍然笑笑。
他甚至也不再看四周的人,接过一副牌九,哗哗啦啦地抖玩起来。
“没出息!”黑妞儿耸耸鼻子,好一副不屑的表情。
苗小玉扭身便往后舱走去,黑姐儿斜视君不畏,差一点出腿踢过去了。
包震天哈哈一笑,低头也走回舱里去了。
小刘一看这光景,摇摇头对大伙挥挥手,道:“散了,散了。”
他走到君不畏面前,道:“君兄弟,你可是听到了,大小姐叫你在上海上岸,这光景只怕你非走不可了。”
君不畏道:“至少还有十几天吧!”
小刘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,低头钻入舱里去了。
君不畏也摇摇头。
他一个人摇头,谁也没去注意。
他也把一副天九牌一张一张地仔细看,这副天九牌还真不错,是牛角刻出来的,又光又亮,一寸长半寸宽,洗起牌来发出清脆的哗哗啦啦响声,好听极了。
君不畏洗洗牌,又叠起来,然后一把将牌再拨乱,面上一股子不屑的样子。
他也耸动一下鼻子,就好像快发火似的。
君不畏不但洗甲板,洗舱门,也得洗饭碗。
自从他没有掷飞刀,坐在船上玩弄牌九之后,大伙已认定他是个患了妄想症的赌徒,这样,便是他大方地把在船舱中赢得的碎银子再送还大伙,也被人看成是他的阴谋。
如果大伙发薪水,怕这小子就玩手段了。
大伙有了这样想法,君不畏便立刻又多了一项工作,大伙的碗筷由他洗,反正船到上海他走人。
小刘是大伙的头儿,小刘派他工作,君不畏只有干。
君不畏没有忘记苗小玉的话,船上不养吃闲饭的人。
君不畏的工作是平淡的,在船上干这种活儿的人,算得是低下的。但君不畏不抱怨,他照样地干。
他现在就把一桶碗筷用水冲洗着,只不过当他快要洗好的时候,远处海岛一边,快速地闪出一艘大船。就在大船直往这面驶来的时候,大船的两舷又有了动作,只见大船两舷正把两条小划船往外推放,那显然是两条攻击小船,因为已有人往小划船上跳。
于是,“跨海镖局”前面船上又有信号传过来了。
这儿掌舵的一声叫,了望的人已破口大吼:“兄弟们,抄家伙,海盗来了!”
立刻,就见苗小玉第一个跳出后舱外。
黑妞儿随之也跳出来,她大叫:“在哪儿?”
小刘与另外几名大汉,一个个握刀奔出大舱外,小刘已指着前面两艘快船,道:“大小姐,信号传来,总镖头命大伙备战,准备厮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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