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不畏双眉一挑,道:“你要改我的工作?”
小刘道:“是呀。”
君不畏道:“你改不行,那得听大小姐的。”哈哈一笑,他又道:“小刘兄,你想叫我干什么?”
小刘道:“你老弟不适合洗甲板工作,你适合的工作是做一位上宾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像个当上宾的吗?”
小刘一笑,道:“像,我忽然发觉你老弟很像上宾,如果昨日……嗨,你洗甲板吧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大伙听后全乐了。
君不畏道:“小刘兄,容我想一想,想想看当上宾好呢,还是洗船板自在?”他低头又回到舱中去了。
外面传来胖黑的声音;道:“当然当上宾舒服了。”
包震天哈哈笑,道:“君兄弟,来,喝酒!”
君不畏举杯道:“包老爷子,你老看我这副德性,像是当上宾的吗?”
包震天道:“老弟呀,我明白你的心意,你是给大小姐颜色看,是不是?”
“在下不敢。”
“算了,我相信苗姑娘正自追悔莫及,你老弟又何苦得理不饶人?”
君不畏道:“包老爷子,在下不敢。”
包震天道:“别扭了,君兄弟,你不是已经听到苗姑娘已对小刘吩咐过了,她不再叫你洗甲板,而且吃住与我在一起,难道你真打算再去洗甲板呀?”
君不畏哈哈一笑,道:“上船来,是大小姐吩咐我工作的,大小姐未曾亲自对我说,别人说了算数吗?”
包震天哈哈笑道:“小兄弟,你果然得理不饶人,嗨,你也不想一想,苗姑娘是女人呀,叫她当面对你说,怕是出不了口呀。”
君不畏道:“包老爷子,咱们别提这事,如何?”
包震天道:“那就聊些别的吧!”他仔细看看君不畏,又道:“老弟呀,你真的喜欢摸摸牌九赌几把?”
君不畏道:“而且我喜欢赌大的。”
包震天道:“所以你才赌得一文不名。”
“不错,也赌得过瘾。”
“银子却进入别人的荷包。”
“银子算什么?花完再找呀!”
“所以你上船工作?”
“上船工作是副业,正业是找田九旺。”
包震天道:“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,田九旺如果遇上你,多半他讨不了便宜。”
君不畏道:“如果丁一山也有身价,官家出银子捉拿他,他今天就活不成。”
包震天道:“你原来靠领赏银过日子呀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靠赏银过赌日子。”君不畏猛然喝完杯中酒,又道:“包老爷子,十大箱银子十万两,这银子是……”
一道冷芒闪自包震天双目,他立刻又笑笑道:“君兄弟,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?”
君不畏道:“不就是闲聊吗?随便问问。”
包震天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银子运到上海,交由另一人押入内陆,包某仍然回小风城。”
君不畏不问了,他对包震天点点头,斜着身子躺下来,双手枕在头下面,好像要睡了。
他只闭了一下眼睛,一股子香味飘进来。
不但香味,而且也传来细细的莺语柔声: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这是苗小玉的声音,君不畏不动,但一双眼睛睁开了。
包震天哈哈一笑,道:“苗姑娘请进。”
苗小玉低头入舱,她不看君不畏,只对包老爷子微微点点头。
君不畏上身一挺,往舱门口移,他吃吃一笑,道:“两位这是谈公事吧,我避一避,”
他上身还未露出舱外面,苗小玉的身子往后退,她堵住舱口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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