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,真的走到舱外去了。
包震天一直不开口。
包震天只是微微地笑,当苗小玉走出去的时候,他伸手把君不畏的手臂拉住,道:“如果你老弟知道女人心,你应该高兴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不懂女人心。”
包震天道:“所以老夫要提醒你了。”
君不畏道:“你老提醒我什么?”
包震天道:“苗姑娘的心里有你了,哈……”
君不畏道:“你是说她……对我……不讨厌了?”
包震天道:“她喜欢你了,小伙子,你好好表现,苗姑娘在小风城是出了名的美人儿,也是道上的英雌,老夫以为你两人应是天生一对,地长一双,哈!你也听到了,她不打算叫你在上海下船了。”
君不畏笑笑,他的心中在想什么,只怕谁也不会知道,如果他是个赌徒,船上的工作是不会干的。
他转头看看舱外,道:“包老爷子,我是个天生爱赌的人,苗大小姐怎会看上一个赌徒?你开玩笑。”
包震天道:“我不开玩笑,我很正经,君兄弟,你就快要明白了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明白什么?”
包震天道:“姑娘家喜爱小动作,便在她们的小动作中自然地流露出爱情来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乃不懂爱情之人,包老爷子又是过来人,到时候还望包老爷子多多指教了。”
包震天一声笑,道:“没问题!”
君不畏却故意提高声音,道:“包老爷子,如今我腰包里一个蹦子不存,一钱银子也没有,大小姐送的那锭银子也被我当飞镖打出去了,唉,穷呀!”
包震天道:“只要小风城的‘跨海镖局’多金,你还怕没有银子花用?”
两人正自打着哈哈,舱门外又有声音传来了。
舱门外的声音是女的,听起来是细细的虽不比苗小玉的好听,却也温柔多了。
既然不是苗小玉的声音,那当然就是黑妞儿的。
黑妞儿比苗小玉还羞怯,便在羞怯中也带着几分不是滋味酌感受,因为她一直不把君不畏看在眼里。
黑妞儿以为一个爱赌的人,都不是正派人物,所以看不起这样的年轻男人。
黑妞儿再也想不到君不畏的武功那么高。
她以为总镖头也没有那么厉害,但她又想不通,君不畏那么大的本事,为什么一文不名?他应该是个啃吃一方的人物,至少不会为了官府赏银拼命吧。
她只不过是苗小玉身边的人,不知道的事情多啦。
“君先生,出来说话。”
君不畏一怔,他直视着对面坐的包震天。
包震天满面笑意地指指舱外,低声道:“小兄弟,一切就看你的了。”
君不畏木讷地低头走出舱门,他抬头,立刻面露惊吓地道:“啊,是你呀!”
他几乎又要退回舱内了,却见黑妞儿掩口一笑,道:“怎么啦,我是老虎呀,怕我吃了你?”
君不畏道:“我以为你比老虎还厉害,小生害怕。”
黑妞儿道:“我不是虎,你也不用怕,我有时候比谁都和气温柔。”
君不畏道:“你是为表示温柔来找我?”
黑妞儿道:“你把海盗打跑,你做了好事,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吼来喝去了。”
君不畏道:“真高兴听你说这些话,如是没有别的事,请回去了。”
黑妞儿道:“你不是在叫穷吗?”
君不畏道:“我一贫如洗呀。”
他遥望前方,前方的两艘快船并着驰,“跨海镖局”的快船,依然是靠岸航行。
为什么他们不绕道大海?这乃有原因的,这个原因也只有苗家兄妹心中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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