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妞儿没有回舱中,她看着君不畏与包震天并肩跳到于文成的快船上。
“跨海镖局”的人站在船上直挥手,君不畏愉快地微微笑,但当他自袋中摸出一个荷包时,他不笑了。
他以为苗小玉送了他几两路费银子,万万料不到会是一个小荷包,她这是代表什么?
君不畏愣然了。
快船已往长江口驶去,君不畏发觉,快船上的黑衣人似乎多了一倍,数一数至少有十七八个之多。
刚才他未注意,为什么一条小小快船上,有这么多人?
于文成陪着包震天在船头看风景,君不畏无聊地坐在船边养精神。
如今他想得多,沈娟娟、苗小玉,这两个女子似乎都对他有了情愫,他……
一念及此,君不畏笑了,他怎么会和她们……
烟波浩瀚的长江口,船只原本往来如梭,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很少有船活动。
于文成的快船已行驶在江中了,便在这时候,夕阳余辉中,突然电光激闪,随之便闻得包震天高吭地一声厉嚎:“啊!”
“扑通!”水声甫起,水花四溅,便闻得于文成戟指吃惊的君不畏,厉吼:“杀了他!”
君不畏甫挺直身子,落水的包震天又叫:“君……”
迎面,五个黑衣怒汉直往君不畏杀来了。
三枝红缨枪加上两把大马刀,在这空间极小的快船上,君不畏闪避不易,他除了一飞冲天,别无余地。
君不畏没有往天空飞,横着肩便往水中跃,他人尚未入水,两枝红缨枪已往他身上掷来,只不过君不畏看也不看,随手往后甩臂,已把两枝红缨枪拔落水中。
紧接着“扑通”一声水花四溅,君不畏落入水中,抬头看,哟,那包震天己在数十丈外了。
如今正是落潮时分,加以自长江流下的水势,包震天自然早已飘出很远了。
君不畏再看于文成的快船,却早已往江中驶去了,他猛提一口气奋力向包震天游过去。
他发觉江水中有血,那当然是包震天身上的血,君不畏知道,包震天这一刀不轻,只怕……
君不畏游近包震天了,他发觉包震天除了把一张脸平仰江面之外,全身不动地飘着。
“包老爷子,我来了!”
没有反应,包震天好像昏过去了,君不畏伸手抓住包震天衣衫只一提,便不由一惊。
“这一刀……”
包震天从右肩头连上背,衣破肉绽似乎骨头可见,如果在岸上,这一刀也会叫人不能动弹,如今又在水中,那血还在流不停。
君不畏抓住包震天便往岸边游,事情偏就那么巧,一条快船过来了。
快船上有人大声叫:“有人掉进江里了!”
于是,快船半调头,落下帆,五个大汉挤在船边看,其中一人大声喊:“喂,那不是君先生吗?”
君不畏抬头极目瞧,快船上竟然是沈文斗,那么沈娟娟也许就在上面子。
君不畏忙把手举起来,一把抓牢伸来的长竹竿,于是,船上的绳索也抛下来了,君不畏忙将包震天拴牢,大伙用力拖起包震天,沈文斗又急问: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君不畏跳上船,一阵子大喘气之后,道:“快救人!”
只见包震天已昏死在船板上,沈文斗立刻叫掌舵的道:“改期再去崇明岛,现在回上海。”
那崇明岛本在上海外,乃长江口的一个岛,沈家有生意在岛上,沈文斗把他妹子送到岸上,他原船改去崇明岛,想不到中途救起君不畏与包震天两人,也算巧合。
沈文斗仔细看包震天的伤势,不由紧皱眉头,道:“真狠,这一刀是要他老命。”
君不畏道:“八成他们窝里反,自相残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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