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至义尽了。”
他此刻还想套出君不畏的来历,可见刚才他并未在君不畏身上造成多大伤害。
洪巴多少也带点心惊,似他这种江湖成名三十多年的人物,绝对输不起,一旦输上一招半式,一世英名顿付流水,他怎能不慎?
君不畏也懒得回答,卓立如山岳挺峙,冷冷地不带半分七情六欲。
于是,洪巴再一次发动了。
他仍然是那副架式,袖中抖出的刀幻化出层层冷芒,圈圈点点地罩向君不畏。
没有声音,那是有原因的,当君不畏那把尺长的尖匕沾中对方刀身的时候,他的嘴巴才张开了。
“咝!”宛如蛇信,一现又幻,就在金铁沙沙之声中,两团人影落下地。
君不畏的脸皮在蠕动,这一回可不是受什么伤,他站得十分稳当。
洪巴的脸色变了。
他以左掌紧紧地捂住脖子根,而那地方正自流血不止,鲜血自他的指缝外溢。没有人看见洪巴是怎么受的伤。
洪巴自己却清楚,他明白之后才吃一惊,吸着大气道:“地……
龙……”
什么是地龙?谁也不清楚。丁一山奔上前,道:“老爷子,别多讲了,你老这伤……”
洪巴猛回头,瞪了丁一山一眼,道:“闭嘴!”
丁一山愣然地退回去,洪巴却对君不畏道:“老弟台,无论如何,你今天出尽风头了。”
君不畏道:“我并未捞到一文钱。”
洪巴道:“好,你可得牢记下件事,咱们今天只到此为止,生死之分留待他日了。”
君不畏道:“来日方长,我等着。”
他这是放人了,洪巴仍然在流血。
洪巴对丁一山道:“走!”
“走”字出口,他老人家回身出了镖局大门。
他走,丁一山等当然走得更快,因为君不畏直拿怒目瞧他们,瞧得那走在最后的一个人全身直发毛。
丁一山一伙走了,镖局里传来一片“哎呀”声,受伤的人全叫起痛来了。
苗刚一瞧,大叫小刘,道:“快去船上把人叫回来,着人把大夫也请来。”
小刘也受了伤,头上一个大肉包,一边揉一边跑,口中直骂:“操他妈!”
苗小玉伸手拉住君不畏,道:“快进去,你这伤可要好生地治一治呀。”
她那份关怀之情,溢於言表,君不畏倒淡淡地笑了。
“我的伤不要紧,只觉得这老头儿的刀法出奇地快,快得来不及眨眼。”
苗小玉道:“所以他被人称做刀圣。”
君不畏淡淡地,道:“他还是识趣地退走了。”
苗小玉道:“他临走叫了一声地龙,是什么意思?”
君不畏冷然一哂,道:“他以为我是地龙门的人了,看走眼了。”
可也真快,就在君不畏被苗小玉扶着走进大厅的时候,小刘领着十几个青衣大汉奔进大门来了,这些人正是镖局留在船上的人,这些人几乎是挤进大门的,其中那个胖黑粗声嚷:“他娘的,海盗们明日张胆找来了!”
随之,有个中年大夫提着药箱也来了,大夫被召进大厅里,只见椅子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九个受伤的。
那苗刚旧伤未愈新伤不轻,但他却要大大先为君不畏疗伤。
君不畏的伤不重,于肘后被利刃割了一刀,上药包扎之后便没事了。
这光景便看出苗小玉十分安慰的样子,她立刻命人准备酒席,却不料君不畏站起身来,道:“苗姑娘,我还有事,得先走一步了。”
苗小玉怔怔地道:“你要走?”
君不畏道:“我说过,还有事,我先去见见包老爷子,他有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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