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靳吐口唾沫,骂道:你***,唱吧唱吧,统统喂王八。走到岩边,小心涉过齐膝深的水来到门前,挨着柱子一根根摸过去,希望找到一处宽松的地方。但那门做得特别密,再大的地方也最多只能挤出身子,又大又圆的脑袋说什么也出不去。
几个时辰之后,太阳已落下西山,脑袋顶上的天由蓝变成墨绿的颜色,远处山头上却有一抹嫣红的云。小靳靠着牢门,泪眼蒙眬地歪着头看,越看越觉得好似阿清翘起的小嘴。
天逐渐黑下去,眼前只剩下些微星光。湖面上风吹得猎猎作响,也有鱼会突然蹦出水面,咕咚一声响,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声音。妈的。小靳仰头看了半天,仰得脖子都酸了,月亮却还未出来。
大概要到后半夜吧月亮才出来。有个声音静静地道。小靳的裤裆险些再度一热,不过这次卡在关口处收住。倒并非他胆气上来,而是在心脏跳出喉咙口的紧要关头突然听出发声的人是谁了,要他这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尿裤子,岂非自堕汉家气概?
你小靳拼命压住狂跳的心,一面粗声粗气地道,你怎么又跑来了。不是叫你滚了吗?你没听见呀!
哦。水声潺潺,阿清从水里钻了出来,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身影。小靳尽量装出闲散的口气道:你走吧,这里你帮不了什么的。看这门,啧啧。伸两指在门上敲得梆梆响,可是上等的好木。这是什么地方?天地牢笼!皇帝老子落难也就这排场了,哈哈,知道吗?好了,走了走了,别看了,黑灯瞎火看得清啥呀?
阿清始终一声不吭,只有依稀的水声不时传来。小靳脑子里冒出她平日坐在岩石上的样子,两条又细又白的脚在水中荡啊荡的。他有一会儿的发呆,恼火地抓抓脑门,道:好了,没事的。我是什么人物,嗯?这伙人的头,陆老大,知道吗?跟我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?嘿嘿只不过今天死了几个兄弟,怎么也要委屈我一下了。明天他就来请我喝花酒,看抢来的女人。
阿清还是没回答,不过这一次,踢水声似乎没有了。小靳侧着耳朵听了半天,试着问道:喂,小娘皮,你还在吗?夜风带来一阵鹤鸟鸣唱之声,断断续续咕咕地叫着。除此之外,再无任何声音。
走了。小靳长吐一口气。他如释重负地向旁走两步,不料暗中看不清楚,脑袋重重撞在头顶突出的岩石上,咚地一下,洞穴里隐有回音。他惨叫着捂住头蹲下,却听见洞外也是咚地一响,阿清焦急地道:你撞到头了?伤得重不重?
小靳像被针扎了一般跳起身来,浑然忘了疼痛,叫道:你在哪里?你在哪里?我看不到你啊!在牢门后蹿来蹿去。突然听得左侧一响,小靳飞身扑过去,脸挤在门缝间,想看清门外的动静。他正拼命用力挤,蓦地有一只手摸到脸上。阿清贴近了牢门,轻轻地道:我在这里。
小靳的心刹那间静了下来,一下午的焦躁不安都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他呆了半晌,说道:你终于你什么时候来的?阿清道:我一直在水里跟着船走的,早到这里了。不过天没黑,我怕还有人监视,没敢出来。你别急,等我看看这牢门有什么大一点儿的缝隙没有,你个头小,应该能够钻出来吧。
小靳觉得阿清的手又暖又软,摸在脸上好不舒服,只想她再摸久一点儿,却又不好意思说,便道:我我脸旁这缝有多宽你先摸摸,看我脑袋还差多少才挤得出来?
阿清侧着头,上上下下仔细地摸,小靳此时已借着星光隐约辨出她圆润的脸庞,微微翘起的小鼻子,禁不住又往缝里使劲拱了几下。阿清道:别动!蹲下顺着缝摸下去,略一迟疑,纵身跳起来,直爬到两、三丈高的牢门顶端,叹道:这条缝不行,我再找找看。说完一根木头一根木头地摸过去,过了一会儿,忽又跳入水中,良久探出头来,有些迷茫地道,怎么没有一个洞呢?喂,你还在那里挤什么?
小靳不好意思地道:夹着脑袋出不来了。阿清走过来用手抵住他脑门,力道一吐,小靳哎哟一声退出老远,觉得两边脸颊生疼,伸手一摸,擦破了好几处。但是此时要逞英雄,当然不能被这些小伤吓倒,便道:嘿嘿,好险,幸亏我先用无上神功护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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