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依依低声道:“可是有件事至今我没有说出来。”
莫云左手突然搂住柳依依那娉婷似柳般的腰肢,问道:“是什么话,你何妨说出来。”
柳依依道:“我说了莫爷可不要生气啊。”
莫云一笑,道:“就算你这时候吐我一脸,我也笑哈哈地任其自干的,怎还会生你的气呢。”
浅浅一笑,柳依依道:“自从认识凌爷以后,凌爷经常在我面前说莫爷如何英雄豪杰,足可以南州冠冕,称龙一方,且又说莫爷清高绝俗,刚毅木讷,只是我问及莫爷长的什么样,凌爷也只说与他同年纪而已。直到前些时见到莫爷,才知凌爷为何不把莫爷带上我家的道理,原来凌爷是怕莫爷吓倒我呢。”
莫云笑道:“就算他带我到你家,我若知道是去与你会面自己是不会自取其辱地答应前去的。”
柳依依格格一笑,道:“哪知道我见过莫爷两次后,发觉莫爷不同与一般草莽英雄,你那坦荡的胸怀,磊落的风格,很令我欣赏呢。”
几句话而使得莫云如饮十斤陈年绍兴般,晕乎地直用大眼瞅向臂弯中的柳依依……
这不是自我陶醉地做黄昏梦吧?
这不是柳依依在上洋劲地调侃自己吧?
小船“嗖嗖”地往前驶,莫云却打心眼里希望船速慢下来,甚至永远也走不到,那该有多好。
其实莫云年已三十,从来未曾想去接近女人,他甚至把闲情放在棋艺上去,而不愿去找终身伴侣,只因自己长的像鬼。
如今突然身畔偎了个柳依依,而且是宝丰地方的花魁女,第一美人儿,又怎不令他深埋在十八层地底下的情火,狂奔而爆裂开来……
于是,他丢下了舵。
于是,他又落了帆。
就在这灰蒙蒙的太湖中,突然间船边的水声小了,那击打在船边的哗哗水声,渐渐地,渐渐地小了……
只是当水声小的的候,小船却并不平静。
坐在船尾的莫云,把柳依依搂得更是紧,搂得更实在,就怕怀里软如棉花的柳依依被风吹散、吹走似的。
柳依依微迷起双眼,伸出一手去抚摸莫云那满脸胡茬子,而使得莫云真想开口把柳依依吞吃下去。
暴伸巨灵掌,莫云把柳依依依托起来,只走了三四步,就是船中间的矮舱,舱里面船板很光滑,还有一张老棉被,应够二人热呼的。
柳依依双手紧紧攀住莫云的脖子,把个头脸紧贴在莫云的胸间,依依靠靠地任莫云把他抱向矮舱里。
老棉被铺在舱板上,似牛般的莫云,却拥抱着小绵羊般的柳依依,一堆干柴,眼看着就要一堆烈火般地燃烧起来了……
舱门缓缓在合,而发了沙沙响声……
就在舱门即将合上的刹那间,突然间一股冷嗖的冷风,呼地一声直吹入舱中,也吹得莫云一个冷颤,犹似一盆凉水浇头。
立刻一个念头油然而生——
我莫云堂堂七尺之躯,大丈夫岂肯如此对待一个弱女?这不是乘人之危吗?
有道是:善恶不同途,冰炭不同炉。
如果我莫云今晚在这太湖上糟塌了人家清白身,往后又有何面目面对飞龙掌兄弟,更何况还未报得凌兄弟大仇。
还有那枫桥寒山寺也将无颜再去了。
莫云一念及此,“叭”的一声又推开舱门,长身而起。
他已走出大舱外,反身又把舱门合上,道:“柳姑娘,你好好歇着,船上未曾准备吃的,咱们得快些赶回宝丰,今夜能赶到你家过年最好。”
莫云福至心灵地找到这一篇说词,早听柳依依在舱中道:“莫爷这么好,我会听莫爷话的。”
莫云哑声音,喘着大气道:“柳姑娘,今晚你带给我莫云的,已经够多了,真的多得让我有生之年回味无穷,你的似水柔情,我会珍惜的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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