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方只扫了他们一眼,就急忙道:“还有,至少你也得多带几个高手进去。凭我罗方,最多只能帮你认人指路,一旦动起手来,那可差远了。”
叶天道:“我只想找他谈谈,并非去打架,带那么多人去干什么?”
罗方神色不安地咳了咳,道:“多带几个人去壮壮胆也是好的。”
叶天翻着眼睛想了想,道:“好吧,我就多带一个进去。”
罗方朝楼上指了指,道:“是不是她?”
叶天急忙接着道:“不是她,她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办。”
罗方道:“那你想带谁进去?”
叶天道:一雪刀浪子韩光怎么样?”
罗方神情一振,道:“他肯去?”
叶夫稍微迟疑了一下,道:“我想他应该肯。”
陈七又已接口道;“不是应该肯,是一定肯。”
他的一名弟兄也立刻接道:“不错,他还欠叶大侠一份人情,如果叶大侠一开口,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另一个忽然冷笑一声,道:“如果他不肯去,咱们就把那二百两金子讨回来。二百两金子可不是小数目,在襄阳至少可以买到十个不要命的人。”
罗方也冷笑着道:“那你就错了,莫说是二百两金子,就是二千两,也买不到雪刀浪子那一刀。”
叶天缓缓地点着点,道:“不错,像雪刀浪子那种人,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!”——
赤雷扫校
院子很小,大半个院落都遮盖在墙边一棵老树的阴影下。
树下摆着一个炭炉,炉上煎着草药,小院中充满了苦药的气味。
韩光正坐在炉子前面.一面扇火,一面拭汗。拭汗听用的手巾是黑色的,就和摆在老树根下的那辆刀的颜色一样。
叶天一走进院门,眉头就是一皱,道;“你的伤还没有好?”
韩光立刻把抓好的刀又摆回原处,连头也不订,便冷冷道:“你跑来干什么?”
叶天道;“你不要紧张,我不是来找你算帐的只是路经此地,顺便来看看你的伤势。”
韩光道:“摄告诉你我负了伤。”
叶天道:“没有负伤,怎么会煎伤药?”
韩光道:“我是在路上捡到一条受伤的狗,一时心软把他带回来而已。”
房里突然传一声冷哼,好像对他的说词极端不满。
韩光这时才转回半张脸,笑笑道:“那条狗伤得好像还不轻,我既然把他带回来,你说我能不救他吗?”
只听房里那人才气无力道: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你龟儿子药也甭煎了,煎好你老子也不吃。你老子宁愿死掉,也不要你救。”说完,紧接就是一阵急喘的咳嗽声。
叶天骇然叫道:“索命金钱彭光!”
韩光一副幸灾乐祸的调调儿,道:“这次他没有索到别人的命,自己的命倒被别人索去半条。他八成是决断气了,你赶快进去问问他,有没有什么后事交代!”
话没说完,叶天已冲进房里,一进门就先松了口气,原来彭光这时正躺在临窗的一张床铺上,脸色有点苍白,胸前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一样,伤得虽然不轻,但一看就知道不至于要命。
彭光一见到叶天,便已撑起身子,气息败坏道:“叶大侠,请你快帮我叫辆车,送我回去。我宁愿死掉,也不要领这龟儿子的人情。”
叶天什么话都没说,只将窗户打开一条缝,朝外边指了抬。
彭光一瞧韩光又扇火又拭汗的那副样子,嘴巴再也硬不起来,不禁叹了口气道:
“我真倒循,怎么命令被他救回来!”
叶天低声道:“我看你是走运了。有人把你救回来。又赶着替你煎药疗伤,就算自己的儿子,能够这样对你,你也应该满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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