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赖阎王脚”的头又从脖腔里钻出,作个鬼脸。
劈山斧砍向“不赖玉皇头”的腰,“当”的一声,震得虎口发麻,愣怔之间,一篷水雾扑上来、闹个满头满脸,一嗅之下,便知是一泡羊尿。
“不赖玉皇头”的长衫业已碎裂,腰围上束着一圈百炼精钢。
东方奎正欲撒网,忽见双赖飞身跳上桌来,齐齐解开下衣,一泡金黄尿尿浇了他个狗尿喷头。
江湖双赖。端得奇赖无比。
封龙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。
燕飞飞和宫公子依旧安然坐着。他们要等封龙飙回来。
封龙飙去了那些特别建筑:香香小屋。
当然不是去做那件事。
封龙飙潜踪匿形,搜寻得不可谓不仔细只是没有一点“白”丝“白”迹。
因为故老庄主的遗骨旁,就划着这么一个“白”字,显然是老庄主气绝之时划的,这一点,“封龙四卫”已对“手迹”确认无疑。
宫公子说,这“香香小馆”便是“白天黑日”帮帮主属下的一处分舵。
封龙飙正自犹豫,方待退出,只听一声大笑“封庄主何其雅兴,兀自在花丛饮露?”
“不吐骨头”的白大肚白大馆主,前边乱成一团,他竟然没有过去照应。
花丛外,八个持刀大汉不丁不八站好,看着花丛目不转睛。
封龙飙晒笑一声,显然刚才的举动已尽为人知,只是人家不曾发动罢了。
封龙飙脸上有些挂不住,私人后宅,又是“香香小屋”这样的后宅,有什么好分辨的?
顿将腰身一长,距离出花丛,抱拳说道:“香香小馆香香屋,果然雅致的很。”
白大肚诡笑,道:“封庄主,看中了哪位姑娘?盈玉还是溢芳?”
封龙飙大窘:“吴馆主,差矣!差矣!在下只是一时好奇,随便走走。”
白大肚白大馆主井不理他,回头问道:“白二,这话你听过几遍了。”
白二躬身答道:“回三爷,凡是偷进香香小屋的人都这么说过,属下已经听过七十二遍了。”
白大肚道:“是哪七十二个人?”
“有鬼火柳龙,神枪段太,大马金刀吴玉贵,长鞭无敌宋大成,螳螂门陈金,八卦门翟玉……”
“他们人在哪里?”
“三爷知道,已经去了奈何桥上。”
一问一答,言下之意,私闯“香香小屋”有来无回。
封龙飙自忖理亏在先,道:“白馆主,可否恕在下不知之罪?”
白大肚老脸一寒,道:“从无此例。”
封龙飙道:“在下已经认错。”
白大肚并不吭声,从背后抽出一把“鳄鱼剪”,利牙森森,上下三十六颗,双手一轧,便向封龙飙的头上前来。
行是他惯用的语言。“不吐骨头”白大肚,果然名副其实,利剪之下,焉有完骨,且大肚能容,容天下之人难容之骨,开口便剪,剪天下之人难剪之筋。
白二为首的八个大汉举刀便砍,砍向封龙飙的下三路。
白二手上一松,那把刀失去了所在。再看八个弟兄手中亦是空空如也。
那位“不吐骨头”白大馆主端得有两下子,一柄鳄鱼剪竟剪在自己的腮帮子上,再加一分力,怕不已剪下吃饭的家伙来?
白大肚“哧啦”掣下鳄鱼剪,两腮的肥肉带下足有半斤,腮肉无骨,便不用吐。
封龙飙肃然一礼道:“在下为自保性命,不得已而为之,馆主海涵。如蒙馆主宽恕,在下这就告辞了。”转身便要走。
“不吐骨头”白大肚一蹦三尺,吼道:“海你祖宗个鸟涵?小子,此路不道。”说罢,从腰间拔出一支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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