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枫长相威武,神态间自然流露一股慑人的威仪,鲁呜珂虽是只与路馆主交谈,却时时在注意石枫的举动。
此时忽然打了一个哈哈道:“这位好豪壮的语气,请问贵上下怎样称呼?”
石枫道:“在下姓石名枫,是一个浪迹江湖的武林末学。”
鲁呜珂一怔道:“你就是刀败潼关五圣府的石枫?啊!真对不起,请恕老朽失言。”
石枫道:“不错石枫正是在下。”
鲁呜珂道:“听说石大侠身藏半壁山河图,量来必然不假?”
石枫道:“是的,在下确有此图。”
鲁呜珂道:“这么说来石大侠是身怀敌国之富了,勿怪为了喜爱一幅山水画,就叫老朽漫天要价,富人的口吻,果然与众不同!”
这位老族长当真怪得可以,不卖画倒还罢了,他竟然语气一转,对石枫加讽刺起来了。
秋儿忍不住哼了声道:“咱们既非豪门,也不会做守财奴,阁下说话最好小心一点!”
此时守住厅外的鲁社子弟突然有人怒叱道:“少在这里发横,惹火了咱们,叫你出不了鲁家沟子!”
秋儿反唇相讥道:“鲁家沟子,大不了是一窝蛇鼠,姑姑奶正要让你们见识见识。”
石枫急忙阻止道:“不要这样,秋儿,买卖不成仁义在,咱们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语音一顿,转向鲁呜珂双拳一抱,道:“寒荆出言无状,请七爷多多包涵,告辞。”
鲁呜珂伸手一拦道:“别忙,石大侠,刚才是老朽失言,现在郑重向石大侠及石夫人致歉。”
接着目光一抬,向厅外叱喝道:“是延汉么?进来?”
门外应声进来一名身材修长,目如冷电的青衫中年,他同鲁呜珂躬身一礼道:“爹——”
鲁呜珂面色一沉道:“跪下。”
青衫中年汉子微微一征,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。
鲁呜珂喝道:“刚才谁叫你插嘴的?说。”
青衫中年汉子道:“没有人叫孩儿插嘴,可是爹——”
鲁呜珂怒叱道:“住口,难道你还有理由?哼!爹平日是怎样教你的?有客人跟爹说话,你能够随便插嘴么?”
这时,石枫双拳一抱道:“七爷,世兄是直肠子,刚才那两句也算不了什么,请看在下的薄面就饶过世兄吧!”
鲁呜珂道:“石大侠既这么说,老巧那能不听,起来,快谢过石大侠。”
青衣汉子起身向鲁呜珂一揖,再向石枫拱拱手道:“鲁延汉谢过石大侠。”
石枫还了一礼道:“不敢当,世兄请坐。”
鲁呜珂道:“石大侠勿须客套,这是犬子延汉,在这儿哪有他坐的位置。”
一顿接口道:“快见过路馆主及石夫人。”
鲁延汉向路馆主及秋儿见过礼,再回头对鲁呜珂道:“爹还有什么吩咐?”
鲁呜珂道:“出去告诉他们,我跟朋友谈话,不许有人偷听。”
鲁延汉道:“是。”
待鲁延汉退出大厅,鲁呜珂忽然面包一整道:“老朽有几句不当之言,希望石大侠不要见怪。”
石枫道:“不要紧,七爷请说。”
鲁呜珂道:“听石夫人刚才的口吻,老朽已知道石大侠决非恃财凌人之人,但半壁山河图中的财宝,任是何等出手豪阔的人也一生花费不尽,石大侠既不愿作守财奴,请问如何处理这批财物?”
石枫微微一笑道:“在下虽是浪迹江湖,贫无立锥,还不致打半壁山河图所藏财富的主意,七爷如若认为那批财富是在下的,你的想法就错误了!”
鲁呜珂道:“此话怎讲?”
石枫忽然双目怒睁,沉声道:“满虏窃据华厦,已历两百余年,难道七爷就忘了扬州十日,嘉定三屠的分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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