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飘飘身旁坐下,缓缓道:“贱妾姊妹相识满天下,但难以找到一个真正知心之人,一旦遭受厄困,竟致鼓掌手无策,现在惊动封老爷实在冒昧得很。”
封坚道: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是侠义道的本份,何况咱们是邻居,姑娘勿须介意。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公子既如此,贱妾只和实话实说了。”
封坚道:“姑娘不必顾虑,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愚姊妹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,不意一场天炎使愚姊妹失去了父母,整个家产也落得荡然无存,只恨贱妾年幼无知,竟跌进朱大爷的陷阱,唉,倚门卖笑,情何以人堪,此等生活,真是生不如死!”
封坚淡淡道:“贤姊妹的处境,实在值得同情,不过,如果姑娘决心改换环境,不妨择人而嫁。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贱妾何尝不作此想,只是咄嗟连年,依然难以加顾。”
封坚道:“这也许是姻缘未到,或是贤姊妹眼光过高,好在姑娘年岁尚轻,只要留心物色,我想是不难如愿以偿的。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如果能如公子所说,自然是徼天之幸了,但那些追逐风月场中的,几乎全是逢场作戏,薄情寡恩之人,贱妾姊妹如非迫不得已,就不敢惊动公子。”
封坚淡淡的笑道:“姑娘这般看重封某,是在下的一项殊荣,可惜封某家有糟糠,不敢委屈贤姊妹,而且在下家资不丰,对姑娘之事,实在有心无力!”
蜂腰六娘了道:“贱妾姊妹薄有积蓄,无须公子付出赎身之钱,如若公子不愿收留愚姊妹,只要能还我自由之身,愚姊妹就感激不尽了。”
封坚微微一笑道:“倾国名花,何愁没有赏识了,依在下相劝,姑娘还是慢慢物色吧,多谢招待,在下就此告辞。”
蜂腰六娘子面色微变,忽又嫣然一笑道:“别忙,公子,贱妾还有下情。”
封坚道:“姑娘请说。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公子居住金陵,自然知道朱忌疾了,此人不仅勾结官府,且身负上武功,与江湖豪侠时有往还,放眼天下,除了公子贱妾姊妹当真是呼救无门了。”
封坚哈哈一笑道:“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,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听?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公子有话,但请吩咐就是。”
割坚道:“封某遁世避仇,是一个十分不幸之人,但为了帮助姊妹,不惜自暴身份,以示在下的真诚之心,估不到姑娘连篇废话竟没有一句真实之言,在下倒希望知道贤姊妹设下这圈套,究竟安的是什么存心?”
蜂腰六娘子神色一呆,讷讷半响道:“公子误会了,贱妾句句由衷之言,你如若不信,我可以拿证据给你瞧瞧。”
她向飘飘一使眼色,忽色双双腾身而起,以疾弩脱弦有速度,猛扑那道暗门。
封坚万万没有想到蜂腰六娘子姊妹会藉机图逃,无论他反应多快,仍然迟了半分。
所幸他的功力够高,口中一声暴吼,已然一指点出。
由于变生意外,这一指点的也太过匆忙,他虽然没有点中蜂腰六娘子的重要穴道,却点在她臀部下方左腿上部的“会阳穴”上。
也亏了这一指,蜂腰六娘子痛得一声大叫,行动自然慢了一慢。
封坚焉肯放夺这稍瞬即逝的机会,身形挟着劲风,像闪电般奔了过去,同时右臂急伸迳过蜂腰六娘子的肩头抓去。
蜂腰六娘子虽是左腿受创,仍然凶狠无比,猛的旋身吐臂,使出了一招五鬼叩门。
封坚哼了一声,右臀微微一抖,以电光石火的速度,一把扣在蜂腰六娘子的脉门之上。
按说蜂腰六娘子算是栽了,但她却忽然大笑起来。
封坚点了她两处穴道,右臂一挥,将她掷在床榻上道:“姑娘,当真这么好笑么?”
蜂腰六娘子道:“别人千方百计都计算不到的石枫,却被我轻易的关了起来,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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