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龙见他神色有异,只道他关心着李光明的病情,遂也没有怀疑。随见张斯风不时眼眼打量自己,看完信后,一脸都是汗,可是神色又回复了正常。
尽听他说道:“承蒙金兄不弃,千里传鸿,老朽感激不尽,舍下虽无佳肴美洒,但水酒粗菜还供应得起,就请金兄略事盘桓数日,让老朽稍尽地主之谊。”
小龙忙起身谢道:“不敢打扰老先生,在下诚然有急事,万难耽误,日后有幸路过,再为切扰不迟。”
张斯风哈哈笑道:“金兄有事,老朽也不便误了你的行期,但今日天色已晚,即请在此留宿一宵吧!”
随着吩咐立即摆酒,张斯风随又告了个便。
只瞬息工夫,酒筵已然摆好,张斯风也来了,随在张斯风身后有一个四旬开外汉子,精神饱满,双目炯炯一看即知是个武林高手。
张斯风替小龙接见,是他兄弟张斯雨,小龙也没在意,相互落座后,张斯风备道辛劳,频频劝饮,盛意十分感人,小龙过意不去,只得强饮数杯,然而酒性至烈,小龙又不善饮,没半晌工夫,已然酩酊大醉。
张氏兄弟一见,神色豁然并朗,二人将小龙搀扶送进一间厢房,随后,张斯风谨慎地端来一小杯药,告知小龙为醒酒药,扶着小龙灌下了。
小龙人醉心明,药一入口,立觉有异,但别人已声明是醒酒药,即是药物,定有异味,小龙也就没在怀疑。
一阵凉风吹入,将小龙从宿酒中吹醒,张眼一看,眼前突现昏花,久久始能收拢目光,小龙不却摇头,只道醉洒后必有的现象。
窗门开了一扇,夜空里繁星点点,小龙想爬起,到院里让凉风吹吹,只一动,浑身骨节酸软无力,头痛欲裂,不却大惊,连忙忍住罪痛,强撑坐起,意欲盘膝行功,将蕴藏在体内的酒精逼出体外。
不想,真气稍提,立觉丹田痛如断肠,心胸狂跳,额上冷汗直冒,一阵昏眩,抑身翻倒床上,昏死过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黄小龙被一阵冷水淋面而醒,张眼昏花依旧,久久始能将目光收拢,见床前站着一大群人,黄小龙入目心颤,因为除了张氏兄弟二人外,其余十多人俱都穿着青风帮的号衣,这怎能不使黄小龙惊得魂飞魄散呢?
忽听张斯风开口说道:“金兄……啊!不对,应该称你黄小侠,能一手击伤本帮五位坛主的黄小侠,能与宇内四奇南前辈,击战数百合的黄小侠,想不到黄小侠今天会在我这小小的分堂上栽了跟斗,黄小侠,你知道那位在杨柳店受你恩惠的是什么人吗?
他就是本帮的黑旗坛坛主黎广胡,五位坛主中算他年岁最轻,也数他武艺最高,但他也只一招就被你震倒瓦面,伤得最重,你不认识他,他可认得你,他本想回山搬请师父出头报复的,谁想到得杨柳店时伤痛复发,不能走动。
黄小侠,我们可没有能耐将你制住,是你自已将药物从杨柳店带来的,这种药名为“滴血穿肠”,本帮帮主所有,五旗坛主各得一份,外敷可以拔毒生肌,任何剧毒均有灵效,内服则钻骨附胫,通体酸软,真气散失,不得帮主独门解药,你将终身残废,再告诉你一点,切忌提气运功,不可破皮出血,至要至要。
老朽身为分堂执事,实乃受命而行,如今欲将你送返武昌总坛,望你沿途只听命而行,决不亏待于你。”
说完将身侧开,右手一挥,那十数名帮众,立即走前两位,将黄小龙架起,往室外走去。
黄小龙听张斯风说话,越听越胆寒,越听心越痛,自己江湖经验阅历,到底差得太多啦!人家也只是用药将己制住,如若一刀将自己杀了,黄小龙在阴曹里,还是个糊涂鬼呢?
小龙本想将张斯风臭骂一顿,可是还没开口,就觉五脏翻滚,连气也没法生了,只得作罢,闷声不响的任由他们搀抱着走。
二门上,一辆掩避得严不透风的双辕大马车,后面随着八匹骏马,缓缓的行出街上,走出了城,一出城门,立即鞭风疾啸,怒马狂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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