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龙看着那,一息儿盘旋低飞,一息儿穿云直上的大白鹤,听了金燕娓妮细诉的话的又沉吟了好—会工夫,方始说道:“燕妹!据我猜想那上面—定有人,而且很可能是武林中前辈座下的灵禽,这灵禽的来历,又与琴侠有着关连,我们不谈也罢!还是赶路吧!”
又过了好几天,小龙与金燕这一夜,特别歇足得早,未末申初之际即已落店,没再往下走。
这个镇亦有数条街道,熟闹十分,傍晚之际,人潮更挤,小龙与金燕晚饭后,也到街上去溜哒。
在—间商铺的门口,黄小龙拉着金燕停下了,因为他发观一位相当阔气,而毫无—点出门经验的公子哥儿,正在这家商铺的柜上,从一个小袋里倾出了数十颗,明亮夺目龙眼般大的珍珠。
这珍珠倾出后,四地乱滚,那公子哥—阵慌乱惊叫,这不但店中的人惊得不知所措,更且连街上的行人也吸引住了。
黄小龙心中暗想,这哥儿也太不懂事故了,所谓财不露白,象这种珍珠,怕不都是价值连城之物,怎可这般毫无忌惮的倾倒,虽说如今份属太平盛世,可是见财起意的,依然大有人在。
那公子哥儿豪爽的,由伙计们替他拾起,他数也不数就全部装回袋去,又向掌柜的客气了两句,回身就走。
这—回脸,对上面,黄小龙不禁怔住了。这哥儿好英俊的一付貌相,与那文绉绉的样子,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黄小龙—心只注意店里的事,而金燕只在看得—眼后,就掉头看别去了,她不注意什么珠宝,她的心纯洁而淡泊,她唯—的愿望。就是与小龙在—起,找一个地方隐居,过些神仙的生活。
她根本不求名也不望利,银钱珠宝在她如粪土,她学也为了防身,为了替小龙报仇,在江湖上做些侠义事。
这一夜,黄小龙在房中辗转难以成眠,听听隔室,金燕香梦正甜,黄小龙刚下后床来,倏听一声急骤蓦呼!
“救命啊!强盗!强盗!”
这声音来至对过客室,黄小龙插好从金燕处取回的古剑,—点脚穿窗而出,可是待他来到对面房门口时,见房门劈开着,门口已爬倒了两个粗眉环眼汉子,室中也呆立着两个豹眼汉子,更怪的是,金燕早已在室中现正与那商店里的公子哥儿说话,公子哥千恩万谢的谢相救之恩。
黄小龙缓步行进,那公子哥儿立即自我介绍,姓左名德,赣省人氏,此次进京探亲,因沿途施舍救济,穷困,将身边所携的金银都化光了,故才有今日柜台上抖露珍珠的事发生。
他本意将珍珠换些银两做盘缠,不想,那家掌柜的一见他倾出那些大如龙眼的珍珠,反倒不敢开口要了,以致左德只好原璧怀归,没想却引来了这些强盗,差点因此将命也陪上了。
不管左德说这话有多少漏洞,小龙与金燕二人还是十分相信,因为他二人也是人世不深之人,又怎会往较深的方面去想呢?
自那天起,左德即以托附为由,请小龙与金燕二人携带同行,他也买来一匹马,硬往他二人一起凑。
小龙认为即是同路,也就附带着替他保护保护,于人有利,与已无害,何乐而不为呢?
金燕姑娘她是唯一小龙哥之命是从,除了小龙哥在她心中占有牢不可拔之坚固地位外,凭谁她以不会再生好感,凭谁她也决不怀恨仇视,只要你对待她与小龙好,她永远给于笑脸相向。
然而她本就生得美,笑得更迷人,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,想想看她这一笑,有多么感人,有多少魅力,小龙还没怎么样,虽然他俩每逢住宿均分房而卧,可是他尽有机会与金燕亲热、拥抱、抚摩、亲吻。
但是,这自诩美男子的左德,却被逗弄得强忍难煞,与他们同路几天,已然混撕熟了,他抖尽了才华,献尽了殷勤,除了得到金燕那感人的笑脸外,连—句赞美的话都没有。
可是,这几天来,金燕与小龙感觉一件不平常的事,就是那只大白鹤,每天都在他们头顶出现一次到两次,而且较以前飞得更低,那种欢欣的呜叫,俯中,那种毫不惮忌的翻腾,振翅穿云,使他二人感到大惑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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