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他脸上灰败的颜色,渐渐红润,全身血脉也开始流转。
在黄小龙模糊的意识中,怀里的人儿,真不啻一块瑰宝,不禁松开一只手臂,向着哈红药玉体,予以抚摩,只觉那润滑的肌肤,恍若温玉,抚之不停。
凡是自己手掌触经之处,便有—缕快感,传入掌心。
那浅浅的乳沟,那玲珑的香脐,那隆起的小丘,那萋萋的芳草,那桃源,那古津……
愈探愈奇,愈往下愈妙,他明白了!世人何以自甘下流!
他想起了—句格古:“悬崖勒马”不禁如遭当头棒喝。
幸而,那悬崖虽是使人响往,胯下那匹马,也是跃跃欲试,但却没有稍越雷池!不禁骇出—身冷汗。
于是,赶快叩齿咽津,默守玄关,把身上残存的寒毒,逼使从汗毛排出。
还没等待天亮,游龙子黄小龙业已霍然而愈。
当他双目一睁,发现哈红药姑娘,虽在珠光照耀之下,仍是脸色苍白,知道她是为救自己,耗损太多元气,心中良有未忍,说道:“姐姐,这又何必!想我黄小龙今生何以能报大德。”
说罢,黯然一叹!
哈红药姑娘,一闻此言,鼻孔一酸,不禁泪珠簌簌滚落如雨。低声说道:“贱妾虽非出身名门正派,但对于贞洁二字,素所重视。
兹困少侠身中家慈“六欲煞丝”,治疗稍迟,不但武功全失,而且还落终身残废,良有未忍!
遂弃却羞耻,裸体相向,万望少侠不以蒲柳之姿,自荐枕席为可鄙,收为妾婢,永侍终身……”
这篇话,说得异常凄惋,任何人均将为之感动,何况游龙子侠义为怀,他怎可做出忘恩负义之事,于是叹息一声,说道:“红姐,小弟此身已是你所救得,决不辜负你的一片深情,否则,……”
哈红药姑娘一见檀郎果真通情达理,丝毫不因父母之故,而存歧视,芳心甚慰,这一见他要发誓,迅即伸出一只手掌掩住他的口道:“只要你说话算数,又何必发什么誓呢?”
两人遂在枕上温存一会,然后穿起衣衫,共商脱困之计。
哈红药想—阵,絮絮说道:“龙哥,这‘灭魂谷’步步陷阱,险绝宇内,而且,高手层层戒备,要想出去,的确困难。
何况,你的面容,认识者甚众……”
游龙子黄小龙说道:“红妹,假如我能易容,你可有法?”
哈红药螓首微点,说道:“当然有,但必须三日之后,—俟这事稍为松弛下来,方有机可乘!”
黄小龙知道她讲的是实话,也无可如何!
这是初夏季节。
天气明朗得有如水晶石一般。
大地换上了新装一片绿色。
“灭魂谷”的“九回道”上,现出九位白色猎装少女。
这些少女,除其中一位跨着一匹墨驹外,其余,全是银鞍白马。
她们,不但携带鹰犬之属,而且还背着弓箭。还用说么,她们定是出去行猎。
不错很象那么一回事,不但箭袖短裙,而且头上还包着一幅白色丝巾,随风飘扬!
她们是谁?读者心里雪亮。
当这一行九骑,一出“九回道”,从一丛矮树林木转出,站立树丛两侧的八个白衣徒,立即恭声呼了声:“小姐!”
坐在墨驹上的少女,微一点头,立即领先放辔向一座山头驰去。
真是人若娇花,马若游龙!—时之间,蹄声杂沓,呜啸不绝!
加以苍鹰在空中盘旋,猎犬追逐乱吠,使得满山狐兔獐鹿,惊骇奔窜,弦声不绝于耳,但都各有猎获,更加兴致勃勃,纷纷四出追逐。
哈红药姑娘,趁群婢皆已远离,向着身畔伪装婢女的黄小龙说道:“龙哥,快向左面领脊驰去,我立即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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