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咆哮夫人焦娇,被游龙子制住穴道,送回精舍卧房。
不久,白衫教主哈蓝壁执行任务完毕归来,发现客厅中,摆着一席残余酒菜。
不消说,定是自己那位胭脂母虎,曾经在家里宴客,这是常有的事,因此,并未在意。
白衫教主哈蓝璧,此时肚子虽然也有些饥饿不堪,但冷酒易饮,冷饭难吃,不由连呼数声。
“金钏儿,金钏儿!”
唤了半响,竟不见女婢应声前来,心说:“我真是太差劲啦!不但老婆控制不了,连为女婢都不听使唤?”不由有点光火。
怒气冲冲,向厨房冲去。
讵料,他一步踏入厨房,便发现女婢金铡儿倒卧地上,像他这种大行家,自然—眼便知出是被人家点了穴道,他不禁大吃一惊?
急忙将金钏儿穴道解开,问她可曾发觉这出手之人是谁?
金钏儿自然不肯将真情吐露,诡称:“主母于午刻带着一男一女两位客人返家,吩咐准备酒菜,女的是画魔巫蕙连,我认得,男的听说是什么宇内四奇之首。一个皓首银髯的老头子,我把酒菜搬了出去,他们一面吃,一面叙谈,我却独个儿坐在厨房。
有好一会,不闻客厅传来人语声,方疑出外探看,忽觉一阵旋风卷来,便觉身上一麻,立刻失去知觉。”
白衫教主哈蓝璧一闻金钏儿之言,越发吃惊不小。
他的爱子哈穆儿,已有整整—天一夜,不曾见面,现在,家中又出了这种岔子,莫非这黑狱谷中,隐有自己昔年仇家,寻隙报复,那可是一件防不胜防之事。
他此时,那有多余时间去想,悻悻地一跺脚,便又朝前面客厅奔来。
靠客厅左边一间,帷帘低垂,正是自己的卧室,他像风一般卷了进去,揭开罗帐一望,娇妻咆哮夫人,正和衣躺在床上,发出微微的鼾息之声。
他发现妻子安然无恙,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便只定了下来。
当他伸手一摇躺在床上的妻子,竟然不见更醒,正感奇怪,旋即明白咆哮夫人焦娇,是被人制住穴道。
这一骇,可就非同小可?
要知咆哮夫人焦娇,远非侍婢金钏儿可比,就连自己,尚且稍逊一筹,是何人暗中来此下手?
若是寻仇,却没有流血!
若是盗窃,家中更无长物!
若是采花,怎未见衣裙被解?
他此时脑筋一片凌乱,心想:“我这样瞎猜干什么?只要夫人醒转,不就全都明白了么?”
想到此处,立刻解去咆哮夫人焦娇穴道。
穴道一解,咆哮夫人娇叱一声,一式鲤鱼打挺,从床上弹了起来,劈啪两响,打得白衫教主哈蓝璧倒退数步,说道:“瞎了眼的东西,竟敢暗算本夫人?”
白衫教主哈蓝璧摸着浮肿的面颊,扬声说道:“夫人,你怎的出手,全不问青红皂白?”
幸好他嚷了出来,否则,兄咆哮夫人还要给他一下重的。
她此时才发觉丈夫挨了冤枉,而自己不是明明在篱落之外么!怎会回到卧室?心中自是十分奇怪,问道:“喂!老糊涂!是你把我抱回卧室来的么?”
这一问直问得白衫主一头雾水,茫然道:“我回来时,你便偃卧床上。”
他很想说:“你不是在床上穴道被点,难道你正是在别处受制之后,被人抱回卧室不成?”
他知道这话只要一出口来,立刻便要引来灾祸,这是他屡试不爽的,赶紧咽回肚子里去。
咆哮夫人焦娇,也正尽力回忆适才之事,心想:“虽说自己一时疏忽,但那暗中施袭之人,武功之高,确已凌驾自已之上,这还不算,最令自已寝寐不安的,便是他已窥见了自已的淫荡,而居然出声劝谏!”
她听得出来,那人无论怎样想改变声音,终是一个年岁甚轻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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