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字一落,一片白光朝监狱长面前飞来。
那监狱长姓程名兆兴,却是太极门中高手,手臂一抬,那张低条,便已捞到手中过目—看,果然是武总督的签字。便不再言语,命狱卒拿钥匙将牢门打开。
牢门—开,室中的犯人非但毫无欣喜之状,反而吼了起来。
说道:“咱们讲好的,—两金子一天……”
杜陵州深恐这家伙,当着监狱长说出别的秘密来,唱道:“姓李的,闭嘴,少装疯卖癫!”
癫字一落,便已一指点在那囚犯哑穴上。将他扶了出来,向天牢门外行去。
监狱长程兆兴忽觉头顶微风飒然。他见多识广,知有江湖人物暗里隐身,方自吃惊只闻耳畔响起一缕声音说道:“监狱长,你手上那张字条,必须妥为保存,否则你对今天擅自释放化名李志虎的囚犯,难逃干系。”
他本想再问他是准。但已语音寂然。想是早巳走远。心想:“不管是谁,这人却是—片好心,我岂可大意?”
不言监狱长程兆兴将武总督手渝密藏不提。且说长川秀士诸葛青,与杜陵州二人,挟持着囚犯走出天牢。
杜陵州将囚犯安置在车厢里,本想坐到车头上去。长川秀士诸葛青道:“老杜,你还是坐到车厢里看守,别在半途出岔才好!”
杜陵州经此—说,遂返身跃上车厢。
跟着,车声磷磷,马蹄得得,沿着什刹海岸,出得胜门,直驶玉泉山。
马车在一座树林里停下。长川秀士诸葛青,见后面车厢久久没有动静。不由埋怨道:“这家伙,大概昨宵又打了一夜麻将,一上车便睡着了。”
说着,从车头跳下,谁知打开后在的车厢一看,不禁呆了!
原来,车厢里连鬼影子都没有。
长川秀士诸葛青大惊,暗道:“杜陵州那家伙,竟敢做出反叛的事来?是了!如不是他生心内叛,想那死囚既是曾经被点了穴道,怎会逃走?”
他心知责任重大,自己与杜陵州二人,奉命前往天牢,提出死囚,乃是杀人灭口,如今出了这挡子事,真是倒霉。好在杜陵州既已失踪,自己何不索性往他身上一推,这年头,那还管什么良心不良心!”
如此想后,便又重行登车,回得总督府,少不得添油加醋,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杜陵州头上。
武总督心中虽是不悦,事情过去,也就算了,通缉除杜陵州与那逃犯二人归案办外,长川秀士诸葛青只是受到一顿口头斥责。
且说黑贝勒坐在书房,听说贝子小敏儿,一大早就出王府去了,至今没有回来。派人一查,那匹曾经赠送游龙子的黑驹,被李镖头送了回来,权作爱女坐骑,却并不曾骑去。心想:“这野丫头,东奔西跑,如再不管教,也太不成话了!何况,自从义子游龙子黄小龙,被嫌疑谋刺圣上后,王府四周,都被武总督派宫迁侍卫,或禁卫军暗中监视,自己有一种在圣上面前失势之感。如—旦这丫头在外面受到欺侮,那可更将老脸无光。”
他想到这里,正自发急忽然绣纬掀处,现出一个俊俏的脸庞。不是小敏儿又是谁呢?”
黑贝勒刻意一板脸孔,愠声说道:“敏儿,从今天起,你以后别再像没羁的野马!”
“为什么啊?”小敏儿投入父亲怀里,撒娇说道: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,怕被老虎吃掉了!”
黑贝勒叹了口气道:“孩子,豺狼当道,圣上已不像过去那样,听我的忠言,这时候,咱们最好蹈光养晦,别惹上事端。”
小敏儿知父亲素来刚直,他这么说足见他心底是如何的委屈,不由泛起—阵难过。
过了一阵,便又仰起头来,说道:“爹爹,我几乎忘了把一个好消息报告你!”
黑贝勒苦笑道:“什么好消息啊?莫非你找到知心合意的男朋友了?看你高兴得那个样子!”
小敏儿不依道:“爹爹,你乱说!看我还告诉你不?”
耽美书斋推荐浏览: 兰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