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龙躲躲藏藏的掩至后院,见府衙今日戒备深严,人影幢幢,守夜人穿流不息,不由得略形踌躇。
这就是小龙缺少江湖经验,看到这种情形,就该往回走才是,不想小龙只思索得一会,立即奋不顾身的跃下院去。
没容小龙站稳,一声梆响,院中四面灯火齐举,照得院中明如白昼,大厅里灯火照耀下,端坐着雷文红衣番僧,下首坐着金门双煞欧阳其,小龙一见,微微一征,暗忖:他们怎的会算到自己会来呢?
只听欧阳其说到:“启禀佛爷,昨夜就是这小子,用鄙卑的手段,伤了师弟,并抢走了准备献给大师的……”
“哼”,就这一声,震得三丈的小龙,两耳雷鸣,小龙大惊,连忙收敛心神,连功蓄势以待,暗忖: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今夜是豁出去了,你就来吧!我要为父母报仇,为爷爷报仇,为……
没容他往下想火红的道袍,宛如一团大火焰般,飘落院中,立身在小龙面前半丈远近,那身法之神速,真是武林罕见。
小龙似被对方的声威所慑,不自觉的退得两步,将头稍昂,凝注着对方,蓄势以待。小龙他直得昂头,才能打量对方,因为他个严实在太小了,比之雷文那高大的身量,再加上那庞大的火红僧袍,真是一个绝大的讽刺。
小龙本不畏惧的,昨夜一掌将敌人震退震伤,已使他对自身武艺已略具信心,可是他接触到对方,那目光棱棱,严厉冷毒的眼神,竟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,斜着又复退出一步。
“小畜生,你害怕吗?哈!哈!哈!……”
这哈哈一笑,笑得小龙骨发悚然惊颤,这番邦秃驴,竟有这厚功力,自己实实望尘莫及,估量当前情势,三十六着走为上策,如不见机定必凶多于吉。
闭口不答,脚尖一点地,蓦然腾身侧飞开去。
眼前红影一闪,斜斜掠,恰好截住小龙去路。
小龙大喝一声,虚晃一掌,脚跟用力,倒耸而起,凌空“鹞子大翻身”。斜斜掠出五丈,已然靠近墙根,只要再垫得一脚。定必能从那些平庸的捕快们头顶飞出。
谁料,落身时脚尚未及离地,一团红云凌空越头飞落,竟然与自已同时停身,依旧将去路阻截,小龙心里有数,这番邦秃驴那神速的身法。实较自己高明太多,这走是走不了舶啦,不如拚吧!
“小娃娃,你还想逃吗?别作梦啦!瞧你一身艺业,佛爷也甚喜爱,只要你将昨夜那娘子送回,本佛爷饶你一命,并可收你做个帚尘童子,传你两手绝艺……”
小龙尚未听完,已自五内如焚,再不管是否敌人对手,提足真力,暴喝一声,双掌平推,猛击而出,竟然又是降龙手中“钟鼓齐鸣”一式。
番僧雷文鄙陋的一笑,道:“营火之光,也敢……”话至此,袖已抽出,蓦觉袖袍所发内力,竟然没能将对方掌风阻住,反被吹刮着往里倒卷,不觉也是一惊,暗道敢情这小娃还真有两手,怪道方侍卫会得受此重伤。
番僧雷文至此,脸色微变,双目棱光突增,小龙一掌见功,更不泄延,三招降龙力连连发出。
近半月来,小龙晨昏勤练神功,夜半练掌,且对降龙手三招更是费尽余力,不至十分疲困,终不歇手。如今一旦连续展开对敌,那阳刚之劲,霸道异掌,轰轰之声,不绝于耳。
番僧也不禁为之一楞,这等怪绝阳刚之招数,确曾鲜见。
只可惜这总共只三招,只瞬息后,已致番僧摸到少许觑定来路,红衣番僧使上五成真力,对上一掌。
只听“砰”声响后,小龙被震退出三步,可并没受伤倒地,这真是大出番僧雷文的意料之外,暗道:这小子如今已有这样功力,曰后必定是个硬敌,不如先收拾下,免留后患,他可没想到小龙就是黄家遗孽,若成年吾侍卫没死,而能将他认出,恐早巳遭了番僧雷文的毒手。
小龙被震退,稍一连气,并没受伤,不却大喜,他可没料到红衣僧番尚未使足全力,以为不过尔尔,遂豪与突发,一声龙吟长啸,遇足功力,再次挥掌猛击。小龙掌方推出,蓦觉掌力似被什么吸住,引着带过一边,门户立时大开,惊魂皆颤,撤手回身已至不及,“轰”的一声,当胸似被大铁锤击了一下,一阵剧痛,五内翻涌,头脑晕眩,飘飘然失去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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