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川哈哈大笑道:“姑娘聪颖过人,料事如神,可惜兄弟邀请的客人,全都出席。”
铜铃道人,脸色一阵红热,惭愧地坐了下来。
大愚禅师合十低涌一声佛号,道:“‘万教红旌’在泗阳庄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形?”
李青川点了点头道:“据天尊者告诉兄弟,泗阳庄被杀之人,只有剑掌二种致命伤痕,他说用掌之人隔空震断心脉,因此无法验出是哪一家手法,至于剑伤则比较奇特,屠龙手身中二十一剑,天尊者与日真人,推测的结果,认为这二十一剑仅在三招之间,连环发出,武林中具有此等功力的,实在不在多数,因此我们可确定凶手功力甚高,而且可能只是少数三二人所为。”
铁胆追魂赵庸突然站起,显得不耐烦地说道:“在下远在西陲,对中原武林道发生之事,不感兴趣,在下想先行离去,李东主大概不会怀疑在下是凶手吧?”
汉中三义老二崔邱成冷笑道:“诚如李东主所说,赵兄你只怕还没有资格当凶手呢。”
铁胆追魂赵庸厉声道:“我虽没有资格当泗阳庄的凶手,但要杀你崔邱成还绰绰有余。
明日中午我在洪泽湖畔,仙文庙等你来。”
崔邱成冷笑道:“赵庸别狂,鹿死谁手,还是未知之数,明天仙文庙之约,不见不散,不分生死不休。”
铁胆追魂赵庸,咬牙怒道:“我一定把你的双目带回西陲。”话声中,人已怒气冲冲,窜出厅外,消失在黑暗中。铁胆追魂赵庸走后,大愚禅师微微一叹道:“崔施主难道不知私相械斗,有违‘武林评审庭’十三戒条?”
崔邱成叹气道:“昔年愚兄弟三人,路过沙漠,几乎伤命在他手中,在下就是杀了他,因而被‘武林评审庭’判罪,亦在所不惜。”
李青川亦在旁劝慰道:“崔兄,怨家宜解不宜结,否则江湖上生生杀杀,永无宁日”语气略顿,又接道:“我们言归正传,诸位对泗阳庄血案,如有所知,但愿能本着维护江湖正义武林安宁的宗旨,向‘武林评审庭’提供线索,明投密报,俾使案情早日澄清,武林幸甚。”
尹靖忽然想起昨夜那满身浴血的人,好像说过“泗阳庄”不过因为当时说得断断续续,他也没听清楚,像他这种毫无江湖阅历的人,自然不会对它太留心,因此心中还不敢十分确定,不禁把目光望着林琪与玉面书生。
林琪与玉面书生早已了然于胸,但他们二人有同样的想法,不愿当众说出,一见尹靖惊异的目光,怕他突然说了出来,因此玉面书生忙站起来含笑道:“在下等今晚蒙李东主盛筵招待,酒酣肴饱,不胜畅甚,在下等现因有事,想先走一步,如果发现与泗阳血案有关的线索,定当向‘武林评审庭’报案。”
林琪也马上站起,含笑地望着尹靖,表示要离去,苏慧中不知个中情由,自然也就毫无异议地站了起来。
他们四人一走,其余宾客也纷纷告辞离去。
走出了“金粉阁”,崔邱成急步赶到玉面书生的身边,说道:“吕兄不知有何教言?”
玉面书生带着崔邱成,直往郊外走去。
尹靖心中还在想“泗阳庄血案”,越想越觉得与昨夜被追杀的那人有关,不禁一皱剑眉,转头低问林琪道:“林姑娘,昨晚被杀的那人好像说过‘泗阳庄’不是吗?”
林琪含笑,轻轻点了点头。
尹靖神色肃然,坚决道:“那我们应该回去报案,为死者伸冤。”
林琪微微一怔,秀眉微蹙,暗忖道:“泗阳庄”血案的疑凶,要真是浮月庄主等人,若公开报案,势必遭到浮月庄主他们的全力追杀,但他想如果对尹靖明说,他一定会毫不顾忌地回去报案。
她为阻止尹靖报案,使心爱的人免惹无穷后患,故意把神情装得很沉重,神密地说道:
“这桩血案牵涉甚广,案情极为复杂,如果现在急于去报案,反而会把事情弄糟,我们当谨慎认真,还有昨晚被杀的那崔邱常就是崔邱成的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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