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克文看也没有看他一眼,问:“通往何处?”
“城外。”
“是了。”四侍卫之一胡天若有所悟,喃喃道:“大师父喜欢苍天为帐,大地为床,想必到城外找地方宿夜了。”
武克文一行城外兜个圈,找遍了废园、破庙、郊野等处,寻不到不空半点踪迹,看看天色黑透了,五人只好折返城内,意外发现城门已关闭。
何枪叩响门环,城门开了一条缝,一个城门兵那端喝问:“做什么的?”
“进城!”
“县城宵禁,要进城,明日请早。”碰的把城门关了。
武克文稍一沉吟,问:“此地是我父王辖区吗?”
“不错,是王父辖区。”何枪说:“亮出世子身分,叫县官亲自来迎接世子和主城。”
“不必,你我专程来追踪大师父,不必麻烦。”
“不如此,只怕城门不肯开,方才那城门兵说,县城宵禁。”
“这倒奇怪了,太平盛世,为何宵禁?”
马龙说:“待我叫开城门!”重重拍打几下,门缝又开了,城门兵问:“做什么?”
“进城!”
“县城宵禁,要进城,等待鸡鸣破晓。”
马龙知他要把城门掩上,忙撑住城门,问:“县城为何宵禁?”
“出了十七条人命,缉拿凶手,故而宵禁。”
马龙忙道:“我等要进城,快开城门。”
“县太爷有令,宵禁之后,饶是天王老子,也不许进城!”
“不是天王老子,安南王世子来此,快开门。”
“什么柿子不柿子?城门已闭,焉有打开之理?”
啪的把门又掩上了,武克文一听大怒,喝道:“几个城门兵,你我奈何不了么?”
使力一推,将城门推门,武克文一看,只有四个城门兵,忙道:“不必伤人,进城即可。”
四侍卫会意,方一接触,立即使出点穴绝技,每个在城门兵后颈一按,四城门兵顿失知觉,五人从容进城。
城内果然宵禁,路上并无人影,武克文等人饥肠辘辘,想找客栈,连看几家,屋内无灯,门扉深锁。
马龙好不容易敲开一家,一个老头探头出来,说:“客倌休要见怪,城内已宵禁,官府有令,宵禁之后不准再收留客人,对不起客倌了!”
说罢就要掩门,马龙情急,一把抓他手臂,问:“你说清楚,为何不肯收留客人?”
“此地出了命案,已有十七件,小店惹不起官府,客官请!”不顾一切,用力掩上门。
马龙还想敲,武克文制止,武克文道:“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”
郝九蓦然想起,说;“咱们何不去香香酒坊?那里有住有吃喝,看那女掌柜,倒是个温驯女子,好说话。”
何枪忙道:“我看那女子怪异,既是酒坊女掌柜,怎会如此畏缩温驯?似此温驯女子,又哪敢违抗官府收留你我?”
“不提这我还忘了。”胡天说:“那家店小二横眉竖目,一脸凶相,那女掌柜也的确一副惊怕模样,看着令人奇怪。”
马龙说:“既是太奇怪的地方,咱们少去为妙,我等送世子赴县衙,总比无处吃住好。”
武克文稍一沉吟,有了决定:“县衙拘束,不去,这什么香香酒坊既然古怪,咱们不妨去看看。”
马龙迟疑着,为难道:“既有诡异,世子更不宜前往。”
“有何不宜?你我并非文弱之辈,还怕凶险么?”
一行人转赴香香酒坊,路上巧遇一队人马,一望就知官兵,武克文等人机伶一闪,等官兵过去,五人摸黑行了一段路,这才找到香香酒坊。行近了,闲得酒香肉味,五人精神大振,马龙急行前几步趴着门缝往里瞧,悄声道:“三个官爷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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