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万里神色一凛。
“当然日有一个怪老头,不但把扯子的八侍卫打得落花流水,连世子也败他手下,后来安南王世子要拜他为师,怪老头却不知去向,听说安南王世子还离开王府,四处寻他。属下依稀听人说起,那怪老头就叫什么不空,属下怀疑,这怪老头就是今天来的不空。”
程万里眼睛瞪大,中信中疑:“会有这样巧的事?”
“刚才大人见识过他身手,属下想是错不了,这不空老头既是来为金郎中说请,大人何不作个顺水人情,不与金郎中做生死之战?”
“你的意思,本镇与金郎中的仇怨一笔勾消?”
“大人,这是为讨好不空老头,大人若能进一步拜他门理,日后前程似锦!”
程万里略一沉吟,忽然缓缓摇起头来,阴沉道:“依本镇看,这老头若真是打擂台的不空,本镇与其巴结讨好他,不如趁机做掉他!”
李得旺大吃一惊,忙追问:“为什么?”
“这老家伙如此刁钻古怪,又岂会对本镇假以辞色?本镇担心他在安南王座前说我两句坏话,本镇日后岂有前程?”
李得旺霎时目瞪口呆。
“本镇今日所以贵为总兵,无非得自提督大人,本镇有提督大人撑腰,还要巴结老家伙做什么?再说我与金歧黄过往,老家伙必然知道,本镇岂能留下祸害?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这老家伙,本镇不饶他!”
李得旺迟疑一下,说:“不空的身手,大人是见识过的……”
程万里阴恻侧笑了:“见识过正好,突出奇兵,他能奈我何?”
这一个晚上,药铺之中,不空与金歧黄、武克文三人浅酌小饮。金歧黄强打精神,举杯邀客道:“来,来,喝酒吃药,咱们这是先干为敬。”
说罢举杯说饮,不空一把握他手腕,说:“老哥,闷酒易醉,明日若起不得身,那狗杂碎还以为你临阵退缩。”
金歧黄放下酒杯,苦笑道:“兄弟怎么说,老朽怎么听就是了。”
“多吃几杯无妨,只要不喝闷酒就好。”
“刚才老朽的确喝了几杯闷酒,不过……”金歧黄抓了酒杯,嗅了一下,说:“这会儿酒味变了,兄弟闻看看,是不是比刚才多一种味道?”
不空闻一闻,偏着头想一想,不住点头:“不错,是多了一种味道,老哥,你倒说看看,什么味道?”
“这味道名叫鬼祟。”
“可不是!”不空略扬声音:“咱们酒喝得好好的,竟然多了要不要喝一点?”
并无回应,武克文好奇问:“屋里有其他的人么?”
“医家讲究望闻问切,你金伯尤精一个闻子,这屋里有陌生人,让你金伯闻出来了。”不空忽然压低声音,神秘道:“小兄弟,这屋里就咱四个人,你露脸吧!”
一声轻响,门后闪出一个人来。
这个人朝不空深深一揖:“给前辈请安。”
“前辈?谁是前辈?”
“老人家就是前辈。”
“我?”不空满面困惑:“我是前辈,你是谁?”
“晚辈李得旺,程总兵跟前侍卫。”
金歧黄迅速与不空交换眼色:“怪不得看着眼熟。”
李得旺脸上一腆,忙拱手道:“晚辈食人奉禄,身不由己,往日若有得罪之处。还请金大夫海涵。”
“好说。”金歧黄一脸纳闷:“你夤夜来此,为了何事?难道是程总兵差你前来?”
“晚辈夤夜前来,原是瞒着我家大人的。”
众人你望我,我看你,不空说:“好小子,是背着主子来的,怎么回事?”
“回禀前辈,晚辈虽追随我家大人,但对我家大人作为不敢苟同,晚辈扭心明日的生死之战,前辈与金大夫要吃亏,不得不来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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