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擂台,过关斩将,理应领取三千两黄金为我教席。”
“小老儿说很清楚,世子气焰高张,小老儿看不过,特意给世子教训,小老儿不要什么三千黄金,也不要做什么世子教席!”
武克文冷笑:“安南王府,岂是你玩耍之地,听凭你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?”
“不错,小老儿一向不受拘绊,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,小老儿要走啦!”
武克文一愕,瞬即冷笑道:“王府之中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别说你走不出去,就是这间演武厅,本世子÷声令下,大师父也休想走出去!”
不空张望一下,呵呵怪笑,说:“你说这演武厅,小老儿走不走得出去?”
“不错,你若有本事走出这演武厅,本世子天涯海角也要追随你!”
“你要追随小老儿,小老儿不欢迎!”
“欢不欢迎随便你,本世子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了!我看大师父,如何走出这演武厅?”
不空睨他一眼,忽然脱下褂子,随手一扬,褂子沿左墙畔转了一圈,只见褂子掠过,墙畔灯火一盏盏熄灭,众人正讶,褂子绕了一圈,回不空手上。不空顺手再抛,褂子飞上右墙,一阵疾掠,右面墙的灯全熄,伸手不见五指,不空叫道:“小老儿谢武王父晚餐,小老儿去也!”
顿时一片混乱,等灯光亮起,已不见不空踪影。
次晨,武克文和八侍卫全不知去向。
书房留有书笺,剑儿皇与安南王。书笺上仅有寥寥数语:“孩儿追随大师父去了,父王不必悬念。”
武震忍不住微笑道:“世子长居王府,该出去历练历练了。”
安南王妃裴氏珠泪滚落,着急道:“外面凶险,说什么历练!”
“不经历练,日后又焉能有所作为?”
裴王妃仍旧难以释怀:“好端端的不会享福,竟去追随什么大师父?”
“大师父高人,值得追随他。”
“既如此,何不把大师父留在王府?”
武震哈哈大笑:“王妃难道不了解世子?你把现成的大师父送他眼前,他不领情不受教。大师父如今对他不理不睬,不把他放眼里,不收他做徒弟,他才会万般着急,不辞辛劳追寻大师父,克文这拗性子,你还有不知道?”
裴王妃想了一下,说:“万一大师父不收克文,克文岂不徒劳无功?”
武震神秘笑笑:“本藩与大师父相交二十年,还摸不清他脾气,他究竟会不会收克文为徒?这得看克文的造化了!”
黄昏。
在人潮来去的县城大街,武克文瞥见一人,这人身材发福,头发散乱,武克文乍见之下,差点笑出声音,不是因为他的长相,而是他的装扮太怪,怪得令人恕不住发笑。
在他的后腰,插了一根竹枝,竹枝顶端,绑了一块一尺见方的灰布,布上横写六个字:“看相测字卜卦。”
不但武克文好笑,连他的四个侍卫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不是吗?这家伙太懒了,人家看相的,再怎么简陋,也会弄个小竹杆,写块长招牌,拿在手中,边走边招揽客人,既大方又清楚,而这家伙,却连拿都懒得拿,竟把简陋的竹枝,随便往后腰一插,连做为招牌的布条,也寒怆得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尺见方。随着他走动,一尺布就在头上晃啊晃,活像小孩子的尿布,说多怪异就有多怪异,多滑稽就有多滑稽。
武克文和他的四个侍卫掩着嘴笑,笑着,笑着,忽然愕住了。
愣了半晌,武克文笑了,刚才他笑对方滑稽,这会儿,武克文笑的是自己。
他笑自己未免太好运了。
“看到没有?”他乐得嘴都合不拢,对四个侍卫说:“这人是大师父,不空大师父。”
武克文和八侍卫远离王府,为寻觅不空踪影,特地兵分三路,沿路觅寻,其中二侍卫往东走,二侍卫往北走,武克文则和四侍卫往南走,五人一边游山玩水,一边寻觅不空,逍遥固然逍遥,却也饱尝辛苦,如今眼见不空眼前出现,岂能不令人欣喜若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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