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但不一会外面有人道:“回老爷的话,娄总管和金护院都出去了,而且并未交代到什么地方去了。”
黄天爵长得仪表非凡,长眉微挑,道:“江小友,金子照付,但要黄某印证此事无误之后才行,而今夜,正是十五……”
江涵一看不妙,正要离座,黄天爵的手好像早就伸到他的身边了。
小江急退,未出三五招,肘被制,然后一掌切昏,提起来关在地牢之内,匆匆外出。
原来娄总管娄大年的绰号就叫“千翅蝶”,顾名思义,可知此人非但好色,且轻功高人一等,而金护院也就是“无影飞鼠”金七。
“老鼠精”自然是影射“无影飞鼠”金七罗。
都已经快二更天了,店家善财难舍,不肯放人,而凌鹤也是老实人,未付清欠帐也绝不离开,所以店门都上了一半,帐房和小二呵欠连连地守着,真正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,丝毫不肯放松。
而在此同时,此镇西南角处的磨石胡同内,来了一位大人物,至少,在本镇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。
黄天爵从不到磨石胡同来,这儿鸡屎鸭粪的,有碍他的身分,都是“白菜心”苏锦自后门到黄宅去。
所以苏锦可以放心大胆地找乐子,打野食。
现在,在这四合院的正屋左边明间内,两人都几乎半裸着饮酒。娄大年三十七八,四十不到,只穿了一条短裤,苏锦穿的是亵衣,坐在娄大年的怀中。
金七是娄大年的腿子,娄大年当总管弄了不少的钱,对金七出手颇大方,现在金七在厢房自斟自饮。
苏锦本是娄大年的旧相好,也就是六朝金粉之地,秦淮河上的名妓,后经娄大年介绍给黄天爵,只说是个少寡妇。
所以娄、黄的奸情始终未断。
“哎哟!大年……你这是猴急什么?”苏锦在他怀中“咯咯”荡笑着,身子摇摆不已。
“苏锦,黄天爵已是不惑之年,他还行吗?”
“人家花了一万两银子买的,五千两入了你的口袋。至于说还行不行嘛,嗨!还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。”
这时,在厢房中独酌的金七干了一杯酒,喃喃地道:“俗语说,烈女怕缠,骚女怕闲……”
他忽然发现一个影子兀立在墙壁上,几乎凭这个只有半身的影子就可猜到来人是谁了。
他站起来还未回身,一只手已按在他的右肩上,低沉着嗓音,道:“这女人够骚的,对不?”
金七微微颤栗着,道:“黄爷,小的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为娄大年把风对不?”
“是……是的……娄总管之命不敢违抗。”
“他们多久了?要说实话,听到没有?”
“是……是的,黄爷……苏锦本是金陵的名妓,也是娄总管的老相好,来此之后,两人没有断过……”黄天爵手上一加劲,金七的脸由红而紫,眼球突出……。
娄大年已听到微声,推开苏锦正要穿衣服,门外巳传来冷峻的声音,道:“娄总管……”
娄大年立刻放弃穿衣,自床头上抓起他的双笔,道:“黄天爵,我敢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
“我有后台。”
“是什么人物?”
“就是黄府今天所接待的贵宾。”
黄天爵面色微变,道:“吹得离谱了吧?”
“你当然不信,你如果相信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”
黄天爵一字一字地道:“你死到临头,还敢胡诌乱扯……”娄大年似知不免,趁黄天爵还没亮出兵刃来就攻了上去。
可是黄天爵到此地步还不亮兵刃,自有他的可恃之处,就凭双掌在交织的双笔光浪中进退自如。甚至那女人想溜,他一脚跺去,墙是薄了些,人竟把墙砸了个大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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