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想撮合一对一树梨花压海棠?”
“老哥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黄氏兄弟也死心眼,非得到孩子不可,而叶氏父子却另有打算,尽量利用黄氏兄弟,他们父子都有同样的想法,煮不烂也要搅烂它。
此刻,叶氏父子正在“恶扁鹊”的住处窥伺,他们只看到梁不凡一人在看医典,两人一打手势,叶伯庭立刻飘身下屋,倾听一阵之后进入屋中。
梁不凡看得入神,加之先人为主的想法,以为无人敢来招惹“恶扁鹊”,不免大意。
待他发现有一双手放在他的左肩上,扭头察看尚未看到是叶伯庭时,知道凶多吉少,反应的动作还未施出,已被制住了穴道,然后来人在屋中搜了一遍。
叶伯庭挟起就走,父子二人在途中,江涵道:“爹,把这个人掳来有什么用?”
叶伯庭道:“当然有用,但要同一番心机……”目光一凝低声道:“小子,你看那小桥上,坐在栏杆上的女郎是谁?”
江涵看了一J阵,道:“爹,好像是马芳芳。”
叶泊庭眼珠一转,道:“小子,把她拿下,但要记住,别让她看到你。”
江涵道:“爹,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
叶伯庭道:“不必问理由,你能不能做到?”
江涵做然一笑,道:“老爹,你难道忘了我是准的儿子了?”
叶伯庭欣赏地拍拍他的肩胛,江涵一伏身就掠出七八丈,今夜月色甚好,碧空如洗,但在马芳芳的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诗情画意,入在失魂落魄之下,更加缺少警觉心。
江涵的身手很轻,而且马芳芳并未看到是谁暗算她,父子二人一人挟着一个奔掠,江涵道:“这两个人目前对我们都没有什么用处。”
“天下万物都有用,小子,你还是多用点脑筋吧!”
原来马芳芳和李婉如动手,凌鹤走后,马芳芳吃了点小亏,李婉如已无意和她折腾就追凌鹤去了,马芳芳正要让江杏把孩子还给她,巧的是正好来了三个马家的人,为首的是总管钱山,马芳芳这才把孩子交给钱山,且说了经过。
据钱山表示,初步调查放火烧了那家骡马栈的可能是黄世海兄弟及部下,只是马芳芳并未跟钱山一道走。
梁不凡和马芳芳两人几乎同时醒来。
在膝陇之间,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做梦,只是这个梦不好也不坏,如果梦是睡眠者的幻觉,说幻觉是清醒者的梦也无不可,那么他们到底做了个什么梦?
其实那不是梦,只不过是在神智不清时作了一件事而已。这件事在马芳芳固是侮辱或伤害,在梁不凡也是一种残酷的奚落。
他们发现自己是裸露着而同床共枕的,在他们二人来说,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能睡在一起,除非是在梦中,他们真希望这是梦而不是真实的,因为即使一个人心中想着某些绮念或不正当的事,而这事却在梦中实现,他们也可以永远把这秘密埋在心底。
然而,这的的确确不是梦,芳芳恨极,因她知道梁不凡是什么人,他根本无此本能,一个无此本能的人来这一手,又岂仅是败人名节而已。
梁不凡呢?他自被阉就有无比的自卑,他的羞怒较芳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两人几乎同时扼住了对方的咽喉,但两人又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,怒目相视。
“梁不凡。”芳芳切齿道:“你似乎忘了你是块什么料子?”
梁不凡一字一字地道:“像我这样无用的人你都不嫌,你说,你是一块什么料子?”
马芳芳狠声道:“你以为是我自甘下贱找你?”
梁不凡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,我会找你?”
马芳芳一愣,说道:“淫贼,你说谎,当初要不是你到,怒堡’去毛逐自荐,怎么会被他们……”
梁不凡厉声道:“正因我已是个废人,才永不会做这种事的,而且你又并未失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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