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赖甲道:“想……”。
一脚贼来,连点两个穴道,这小子嗓中发出怪声,双手抚着小腹,踉跄后退,马芳芳冷峻地道:“从此以后,你再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了。”
无赖甲痛得一头大汗,根本未听清她说什么,哼哼着出庙而去。
两无赖去远,破庙四周也就静了下来,她仍然躺在石阶上,石阶冰凉泛骨,她的颊上也淌下两行清泪。
在西北家乡,谁不认识马家小姐?哪一个不尊敬她?
到目前为止,她不信凌鹤对她没有那种情感,只是被姜不幸及李婉如破坏了。
不知躺了多久,实在耐不住石阶上的奇寒,正要坐起来,潜意识告诉她似乎有人已站在她的身旁。
睁开眼,心头震动,果然有个年轻人站在她的身旁,一双脚抬起,逼近她的一个重要穴道,当她发现是江涵时,大骇之下,急忙一滚。
她的动作是绝对不会有江涵快的,江涵的足尖一点,比她刚才点那青皮无赖还要快速,她立刻就不能动了。
世上没有比后悔更痛苦的事了。
通常的后悔就无法补救,马芳芳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命运。
她这次出走,本来打算返回西北老家,永不再到中原来,但她却又改变了主意。
就是情场失意,或者不知何人安排和梁不凡的裸露相对也好,她都没有失身,但这一劫如何能逃过?
她可以听到江涵的淫笑声,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宽衣声,现在才知道,世上果真有比死还痛苦的事。
在暴风雨中,自然是落红片片,万念俱灰。
江涵临去时居然喃喃自语,说了这么几句话:“你长得虽然不错,毕竟不是环肥型的人物,所以爷们只有一次的兴趣。”
江涵作任何事都很绝,不绝的事就不是江涵做的。
马芳芳的泪已流干,而她发誓已不再流泪,她要以血代替泪,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血。
既已豁出去了,就更无返回西北的打算了,她又回到镇上,卖了些胭脂花粉把自己打扮得香喷喷,花枝招展地。
这个小镇距凌鹤等人停留的小镇约三十余里。
大约是第三天午后,她在屋中听到人声吵杂,似有客人住进这偏院之中,本来马芳芳就住在这偏院的三间厢房中,尚有五间正房空着。
马芳芳自窗根纸孔中望出去,一个须发半白的老人领先往正屋走,此人国字脸,卧鸳眉,满面红光,衣着也十分讲究。
后面一个家仆模样的老人扶着一个看来有病的老妇,这妇人衣着虽很高贵,却是蓬首垢面。
这老妇居然边走边指着前面的老人骂道:“我早就看出,你对我腻了,却装着挺关心的样子,其实你恨不得我马上死了,你好再讨个年轻的,哼!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
进入屋中,前面的老者低声斥责,道:“你穷嚷嚷什么?就怕人家听不到是不是?”
“听见又怎么样?我真希望有武林中人听到,普通老万姓听到还没有什么用呢!”
“你能不能住口?”那老人发火了。
“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,我爹当初瞎了眼,才会招赘你,且把黑家的绝学全部传了你。”
老人道:“恐怕不是倾囊相授吧!”
“就算九成好了,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老仆低声道:“主人就少说一句吧!夫人有病在身,再说让外人听到,确是不太方便的。”
上房中终于不出声了,不一会老仆去叫了些饭菜来,一对老夫妇默默吃饭却不说话。
马芳芳虽是武林八大家之一的人,过去在西北的见闻却极有限,自入“怒堡”,就像脱胎换骨了。
她听说过武林中有位侠隐叫黑中白,武功高不可测,也只知道这一点,其余不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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