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丽人道:“准备一壶酒,四色精美酒肴,送到‘地心小筑’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尼应声而去。
这“地心小筑”顾名思义是在地下,只是比一般的地下室畅亮,两人坐在地上精编的席子上。
他们中间有一小几,四色精美酒肴已摆上,石丽人斟上两杯酒道:“梁弟,我们也可以享受另一种乐趣。”
“石姊多指教。”他早把披发入山那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小弟可听说过‘心交身不交’,也可以说是‘神交身不交’之说?”
梁不凡道:“好像在某道书上看过,却因读来深奥艰涩,不甚了解。”
“‘神交身不交’是一门玄功,道家有数宗擅此玄术,本是用以交换修炼心得、传授心法的,但南宗也有用此法混合房中术采取修炼的。”
“怎么?姊姊要授我道家南宗修习大法?”
石丽人摇摇头道:“我们只是享受人生另一种奇妙的乐趣罢了”
“这么说,姊姊也会武功了?”
“会一点,来,我教你口决,我们来试试看……”
梁不凡内功恨基颇厚,人也聪明,不久就心领神会,大约两个时辰后完毕,梁不凡以为这境界太奇妙。非梦非幻,似假还真,绝非‘饮食男女’那种况味,却又有身不交’比之凡夫俗子的交合,孰好孰坏?”
梁不凡道:“石姊,这太妙了,这才是发挥‘情,之一字之最佳境界。舍此一途,皆不足观。”
“对了,小弟,妹姊那天在轿衣缝中偷偷看了你一眼,就知道你虽荒唐过,却绝非俗人。”
“石姊,不久前你说过一句话还没解释,哪就是‘那里丢的从哪里捡回来’之语。”
石丽人道:“小弟,以后再告诉你如何?”
“石姊若能现在见告,将感激不尽。”
石丽人道:“你猜姊姊何人?”
“小弟猜不出。”
“我就是‘怒堡’堡主黄世海的七个妻妾其中之一!”
梁不凡心头一震,道:“你……”
“小弟,你紧张什么?黄世海兄弟目前被人利用,已无暇顾自己的女人了,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儿。”
“石姊,我不是怕,我只是恨他们,你‘哪里丢的从哪里捡回来’这句话很有意思。”
“是不是有快意思仇之感?”
“这样是否对石姊不敬了?”
“不要紧,反正这对他们也是报应,我是七个妻妾唯一的石女,却也是最受宠的一个,岂非怪事?”
“的确,这真是异数,我就想不通,他们兄弟和我一样,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妻妾呢?”
“还不是作作样子,表示他们还能!”
“石姊,我们的‘神交身不交’对身体有益还是有害?”
“无益也无害,纯属消遣,若想有所神益,就不能有享受之心,那要正心,而近似合籍双修了……”
天刚黑,田庄内已掌了灯。
“三六九”端了一盆净面水,水中有一条洁白的面中,他每次端净面水,必然换一条新的面中,一条面中绝不用两次。
进入小院,“三六九”就把脚步放轻,甚至比一双猫的脚步还轻灵些。
他在这幽静的小院内停下来,低声道:“姜姑娘,我送净面水来哩!”
“放在门外。”
“姜姑娘,就让我为你送进去吧!”
屋中未出声,“三六九”兴冲冲地端盆进入明间,把面盆放在面盆架上,然后站在左边暗间门帘外道:“姜姑娘,我进去少坐一下好吗?只多盏茶工夫。”
“只许你探头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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