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如指指桌上,道:“凌大哥,你看……”
凌鹤本能地以为桌上必有一条毛毛虫或蟑螂什么的,有一次她在厨房洗菜,看到菜上有一条五颜六色的毛毛虫,竟大叫着奔出大门上了街。
当然,这次桌上并没有毛虫和蟑螂,而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东西,他立刻坐了起来。
这工夫,曲能直和姜于云都来了,大家都看了信和手指,最初他们还以为是婉如的手指呢,所以都去看她的手。
其实婉如的手美得很,绝不像这九根半既粗又不甚直的手指,曲能直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婉如余悸犹存,道:“我来送洗脸水,就看到这封信和这一包断指。”
凌鹤道:“这笔迹有点像一个人的。”
姜子云道:“少主人说的不错,老奴以为这像是马芳芳马姑娘写的。”
曲能直道:“这怎么可能?马姑娘走了好久,姑不论她不会在镇上,就算在,她也不能扭断江涵九根半指头。”
凌鹤道:“这道理我懂,但我对马姑娘的字印象极深。记得住在那被毁的骡马店对面的小客栈楼上时,闲暇无事,她常常练字,且叫我教她写诗。”
这工夫,萧娟娟和姜不幸都闻声赶来,经他们三人鉴定,这笔迹果然是马芳芳的。
姜不幸道:“阿鹤,我以为芳芳也许一直没走出太远。”
凌鹤道:“没走出太远又如何?”
姜不幸道:“她也许……也许……”她甩甩头道:“反正我说不上来,却总觉得她近来必有十分不平凡的遭遇。”
“什么不凡平的遭遇?”
“我说不出来,只是从此信的字里行间看来,她已不是以前的芳芳了。”
“对,对,这一点我也有同感,可是她会有什么不幸的遭遇呢?”
众人都以为姜不幸说的有理,婉如道:“她把信和断指送来,叫我们送往何处?信上写的是江涵在凌大哥手中,可是人不在此。”
凌鹤拿起信封,道:“这封信上已写了地址,距此不远,芳芳可能在危险中,我要按址去找找看。”
姜子云道:“少主人,何不让老奴来办这件事?也很难说这不是一个圈套。”
凌鹤道:“不必,我自己去看即可。”
结果李婉如非跟去不可,姜子云看出她的用心,也一定要陪少主人去。
三人找到地头,入屋一看,三间田舍左侧暗中有一床一桌,桌边有两把椅子,桌上尚有残肴剩酒未撤,却没有人。
看看床上,近来有人睡过,再看看另一暗间,也有一床,但无桌子,床上有件衣服,姜子道:“这是叶伯庭的衣服,老奴不会看错。”
凌鹤道:“这么说,叶伯庭父子是住在这儿了?”
姜子云道:“是的。”
凌鹤道:“看这残肴杯筷,显然昨夜有两人在喝酒,不知马姑娘如何能在他们父子一起时,把江涵的手指扭断?”
婉如道:“看那!这儿有血。”
是的,靠近床边地上的血,正是马芳芳扭断江涵手指时滴下的。当然,小江是被马芳芳放在另一民房中,那地方也只有马芳芳一人知道。
“虽然叶氏父子罪有应得,坏事作尽,馨竹难书,只是我总觉得这太残酷了些。”凌鹤叹口,道:“会是芳芳干的吗?”
姜子云道:“老奴以为是马姑娘干的没有错,只怕马姑娘是在吃了江涵的亏的情况下干的。”
“这是可能的。”李婉如道:“不知道江杏江大娘看到了手指有什么反应?”
凌、姜二人立刻心情沉重起来,江杏和叶氏父子不同,她是个有感情的人,江涵再坏,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。
此刻的江杏正在做饭,到前面来通知他们准备用早餐,忽见曲能直、姜不幸和萧娟娟正在凌鹤屋中小声谈话,隐隐听到曲能直谈到江涵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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