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地一声,“天采穴”上被砸了一掌。
这一掌砸得虽不太实,马芳芳却也用了七成力道。副会主惊呼着疾退五六步,整个左臂几乎已抬不起来。
两少大笑,叶伯庭皱眉,会主漠然。
在叶伯庭来说,他最恨的自然是马芳芳,至于两个蒙面人谁赢谁输,他并不太计较。
他本以为马芳芳斗不过副会主,待合作除去会主之后,必然不会放过马芳芳的。
绝对想不到,比心机、比狠毒,老姜居然不如嫩姜,叶伯庭为之气结。
副会主狠声道:“马芳芳,你这是干什么?”
马芳芳“格格”笑道:“你的所谓‘连横’不过是废物利用,用完之后,就会像刚才我对付你一样除去我,我只不过是提早一步而已。”
副会主冷峻地道:“你好猾!”
马芳芳道:“你请吧!在目前你已经受伤,不堪一击了。”原来她这一掌十分歹毒。
“好!马芳芳,咱们走着瞧!”
马芳芳道:“我不妨告诉你,你过去对自己太迷信,以为只要除去司马能行,武林中舍你其谁?年轻一辈的,你根本看不上眼,老实说,你落伍哩!”
副会主阴声道:“你少卖狂!毒女,我相信你的下场会奇惨无比!”
副会主走后,会主道:“副会主说得没错,你很毒!”
马芳芳道:“我的看法不然,为人当断不断,必无作为。”
“我只想问你一句话。”会主道:“只是一句。”
马芳芳道:“我不想回答。”
会主道:“你故意接近门罗,以致和他亲密,套取他的全部所学,是不是预谋?”
马芳芳的回答却是凌厉的一剑。
其实也不必回答。因为一个二十一岁的少女,和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接近而同居,可谓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了。
至于说她学了门罗的武功之后,杀死门罗夫妇是不是预谋,这就值得研究了。
会主反攻了七剑,他隐隐体会到,她这年纪之所学,就算得到的和副会主一样多,论经验,简直不能比拟。但是,她剑上的威力,和副会主根本不分上下。
如果假以时日,不出两三年,他自信绝非此女敌手。这是否玄了些?当然不,这也是有原因的。当初他的师父黑中白就说过,这门武学由于阴顺阳逆,女子练比男子练占不少的便宜。也就是说,男女付出同样多的心力和体力,女子的成就比较高些。
这是极少数的例子之一。
马芳芳和副会主的功力不相上下,也就等于会主和她不分轩轻,这种均势,要想在短时间内有突破,就难怪副会主要与她“连横”了。
会主甚至可以自马芳芳的剑势上,体会到门罗这些年来的进境。
司马能行不能不为师妹报仇,但是,根据黑禄报告,其咎全在马芳芳。
这是可信的,就以他自己来说吧,固然三妻四妾不过是由于情场失意,对师妹的一种无言的反击,却也不能否认“色”字的诱惑。
假如他是门罗,在与黑兰英不睦情况下而邂逅此女,且她蓄意诱惑,他自信也是无法抗拒的。
可见这种事发生在甲身上,乙也不必苛责撇清,若发生在乙身上,甲也不必奢言自己不会如此。
人生原是一傀儡,只要根蒂在手,一丝不乱,卷舒自如,行止在我,不受他人提掇,便超出此场。这境界说说容易,却做甚难。
百招已过,两人都看不出败象。叶伯庭心中直盘算,如何想个办法使会主获胜,使马芳芳负伤。
只要马芳芳伤得较重,他就可以趁机打落水狗,为子报仇。
想了半天,没想出办法来,鼓励两少硬上,两少也不敢上,他只有自己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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