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恶扁鹊随:“老弟,我以为这件事并不绝望,你不要愁眉苦脸。”
凌鹤道:“老弟,怎么样才算绝望?”
“老弟,至少,不幸已经好了,以她的身手,机警些就不会出岔,而且她这些年来倍遭劫难,就会格外谨慎的。”
“老哥,我就是想不通,人好了为什么会离开我们?”
“老弟是不是以为她还没有好?”
“老哥,小弟只是想不通而已。”
“老弟,这一点你大哥放心,不幸如果没有好,她不会在厨房中干做饭、切菜、做菜等工作,她如未复原,也绝对不会那么机警,发现小江在暗中觊觎,立刻不动声色地逃走。”’这说法自然无人不信,姜子云道:“少主人,请放心,老奴也以为只要不幸的病好了,其他都不是问题。”
凌鹤道:“谁能确知阿幸为什么要离开我?”
曲能直道:“依在下猜想,姜姑娘之恢复是陡然间的事,但她并没有告诉我们说她的病好了,可能她发现娟娟对她及小鹤太好,所以想成全凌老弟和娟娟。”
这话别人曾想到,但都不愿说出来。“恶扁鹊”道:“能直说得不错,十之八九就是这样的,一个人大难不死,或劫后余生时的表现不是特别珍惜其重获的幸福,就是看破一切,突生出尘之想。老弟,老哥哥以为只要找到她,不难说服。”
凌鹤内心有个疙瘩,就是那夜发生的似梦非梦、似幻非幻的缠绵梦幻,事后他猜想是和娟娟,所以阿幸出走,他有一份内疚。
其实,那件事咎不在他——
幻想时代扫校
洞庭君山的山寨规模,在萧辰的经营之下,已非等闲,以前凌鹤去过,曾为之赞叹不已。
现在的君山,可就更加不同了,洞庭周围八百里,烟岚弥漫,景色绝佳,由于湘、资、沅、浓皆向北流,所以是南高北低,汇储于此,有数道通口衔接长江。
每年夏秋,长江水溢,倒灌入湖,所以湖的面积因季节而异,而江湖合流处,江水黄,湖水清,天然间隔一线,同时往东流去,同流而不相混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堪称奇观,亦予人至深的启示。
“坛主马如飞进见……”擅板数响,有人高喊马如飞之名三声,马如飞立刻进见,麦遇春和陆闻莺居然在内庭石阶上迎接,马如飞从未受过这种礼遇。
原来会主请他小酌,夫人作陪,在马如飞一生中,此刻最有成就感。
“会主赐见,已属荣宠,何敢叨扰?”
“马坛主不必客气,你我也算故交,只是目前委曲了你,不过稍后,马坛主即可占一护法缺。”
马如飞站起兜头一揖,道:“会主栽培,属下感恩不忘!”麦遇春道:“马坛主别客气,如果一切顺利,将来本会拟设副会主两人,佐理会务,马坛主也有希望是二副会主之一。”
马如飞又站起躬身施礼,西北马家为八大家之一,在骑射方面确有过人之长,但其他方面却差得多,只是以前没有机会比试。近一二年来,马如飞主仆南来,迭次受挫,才知道除了骑射之术,其他方面实在脐不进八大家之列。
这正是他不甘寂寞的原因之一,如今一听还有副会主的希望,躬下的身子久久没有直起来。
“马坛主,私下里不必如此多礼!”
“卑职感激之余,不知如何报答会主的知遇之恩。”
陆闻莺笑笑道:“目前本会初创,百废待举,而一切都需要大量的资金,有些同仁,尽力乐捐,江河不择细流,多少不计,听说马坛主为西北大户,光是全国的骡马店就三十多家,粮栈七八家,钱庄也不下五六家之多……。”
“这……”马如飞道,“夫人过誉,没有这么多。”
麦遇春脸色一沉,对陆闻鸳道:“本会主的事,你插什么嘴?会员的私产,咱们凭什么过问?人家有这份心意自会乐捐,没有,也不可勉强,以后你别多嘴多舌的……”
耽美书斋推荐浏览: 东方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