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鹤估计时间,她来此小屋之前应该还没有下雨,即使有,也是毛毛雨,再者,以她的身手,也不会失足泥沼中的。
凌鹤极不喜欢这样动脑筋,转弯抹角,而不幸和娟娟,正好也都不是这一类型的女人。
想想娟娟被她囚禁之事,十分恼火,但是,她囚禁娟娟,却又是为了他。
马芳芳道:“凌大哥,你在想什么?”
凌鹤心想,总不会因你的赤裸而想入非非吧?他道:“我忽然想到了萧姑娘,不知她在何处?她的命运也不比阿幸好到哪田去!”
“是啊!”马芳芳道,“萧姑娘会不会是和姜姊姊一起失踪的?这两位可真叫人操心。”
凌鹤道:“马姑娘,你的命还不错。”
“我?”马芳芳道,“凌大哥,你快别讽刺我哩!我要是命好,会到处讨人嫌?”
“这是什么话!”凌鹤道,“谁嫌你哩?”
“凌大哥你!”这工夫她的衣衫已烤干,正在穿衣,雨也停了。
凌鹤不愿和她谈这些,道:“马姑娘,雨停了,我们走吧……”人已掠出门外,马芳芳望着他的背影,咬咬下唇,也射了出去。
她追上了凌鹤,凌鹤道:“马姑娘,你先回去吧!”
“我为什么要先回去?”
“你已经很累了吧?”
“凌大哥是不是以为任何人都有同情心,唯我独无?”
“你真会挑剔,我怎么会有这想法?”凌鹤道,“那么我们分子,分途去找吧!”
“凌大哥,我看不必了,反正天也快黑了,我们还是一道走吧……”她要经常和凌鹤在一起,使别人看到,以便造成一种逐渐“加热”的印象。
如论心机,凌鹤所接近的一些年轻的女人,没有一个是马芳芳的敌手。
***江涵投靠“天一会”,这也是一件大事,像他这种人物,在“天一会”中也不多见。
但不久,他知道他的父亲已先他到达“天一会”中,对他说了这件事的是梁士君,“小江,你的诚意没有你爹深,你这小子是墙头草、左右摇摆不定,上次你曾经为了救姜不幸而返回前‘天一会’中,在磨坊中伤了好几个人,这一次是不是又是来救姜不幸的?”
小江心头一震,这老贼是个心腹大患,说了以前的事,对他太不利了。他道:“梁士君,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!姜不幸在哪里?”
梁士君冷冷一笑,道:“快别演戏哩!你们父子大概又在演双簧吧?”
小江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是不是江某来此挡了你的路?”
“那倒不会。”梁士君道,“梁某有自知之明,凭我这点底子,在此也混不上个护法,但却不会包藏祸心。”
“你是说我来投靠是包藏祸心了?”
“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,姜不幸不来,你也不来,她一到你马上就到了,不免令人怀疑。”
“姜不幸怎么会在这里?你胡扯什么?”
“得啦,快别装哩!你爹把她弄来,献给会主,以便把凌鹤诱来,叶伯庭的诚意不必怀疑,但你小子的来意就成问题了。”
小江心如刀戳,知父莫若子,他对叶伯庭这人太了解,要他改过向善真是大难了,这毫无疑问,他的父亲欺骗了他。他本不该轻易相信叶伯庭的,但他以为是人就该有人性,他的爹也不该例外的,想不到他要救姜不幸反而害了她。
这在一个痛悟前非的人来说,内心之痛苦可知,他相信这话十成十是真的,但他也不能不相信姜不幸的运气太差,他不停地找却找不到,他的父亲一找就找到了。
稍后,会主召见了江涵,十分礼遇,道:“江少侠来此,为本会增色不少,但为何不和令尊一起来?”
江涵道:“近来家父很少和晚辈走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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