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智兴一阳指点出,嗤的一声,力道直透裘千仞右腿“伏兔穴”,裘千仞只觉右腿一软,仰身跌倒。
段智兴抱拳道:“裘帮主,得罪了!”裘千仞哼了一声,暗运内力,想要冲开穴道,那知段智兴的点穴手法极是巧妙,饶是裘千仞如何运劲,始终无法冲开穴道,心知只有段智兴才能将穴道解开,但又不肯开口相求,一时满脸通红,不知如何是好。
段智兴瞧出他的心思,当即上前,左袖拂出,解开了裘千仞的穴道,裘千仞站起身来,铁青道脸道:“段皇爷果然了得,在下总算领教了!”段智兴微微一笑,说道:“裘帮主过奖了!在下久闻铁掌帮有一路铁掌神功,今日得见确是名下无虚,下在适才之所以取胜,实属侥幸。”裘千仞道:“胜了便是胜了,段皇爷何必过谦?”段智兴道:“既然在下侥幸取胜,便请裘帮主别再跟这位姑娘为难。”裘千仞道:“这个自然。我既输给段皇爷,自当胜守诺言。今日暂且别过,日后再来领教段皇爷的高招!”言下之意分明是说日后还要找段智兴报仇了,他回头向裘千丈道:“大哥,咱们走罢。”兄弟俩当即扬长而去。
陆羽裳见段智兴打发了裘千仞,心中感激,向段智兴道:“谢谢你啦!”段智兴笑道:“姑娘不必客气。”向欧阳龙看了一眼,说道:“这位兄台似乎受了重伤。”陆羽裳道:“可不是么?他是给那个姓裘的家伙打伤的。”段智兴俯身对欧阳龙的伤势检察了一番,发觉他果然伤得极重,当下使出一阳指在欧阳龙身上连点数下,欧阳龙悠悠醒转,口中叫道:“裘千仞,你你不可伤害陆姑娘,你你”陆羽裳见他自己身受重伤,心里还记挂着她的安危,心下更是感激,柔声道:“龙哥,我没事,裘千仞给他赶走啦。”说着向段智兴看了一眼。
欧阳龙道:“陆姑娘,你没事就”后边这个“好”字还没出口,又昏了过去。
陆羽裳向段智兴问道:“龙哥他怎样啦?他他是不是要死了?”她本来对欧阳龙颇是反感,但适才见他不顾性命地救自己,心中才知他确是真心喜欢自己的,想起自己先前那么待他,心中一阵谦然。段智兴道:“那倒不会。在下适才用一阳指打通了这位兄台的经脉,只要再到药铺开几副药服下,想来必无大碍。”陆羽裳听了,兀自心头一宽。
那书生走到段智兴身旁,低声道:“主公,你瞧这个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伸手向欧阳龙一指,段智兴点头道:“这位兄台确是有些面善,只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。”
那书生道:“属下却是记得。”段智兴问道:“他是谁?”那书生答道:“当日便是他和另外一个人抢走了《九阴真经》。”段智兴伸手一拍额角,道:“是了,那一日周伯通便是跟他要经书来着。”那书生道:“正是。这家伙既然撞在咱们手里,正好逼他交出经书!”段智兴道:“此人现下身受重伤,这乘人之危之事,那决计是做不得的了。
且待他伤势全愈之后,再作计较。”那书生应道:“是。”
段智兴向陆羽裳道:“姑娘,现下天色不早,何不一道去找家客栈投宿?”陆羽裳正有此意,当即点头答应。
段智兴命农夫负着欧阳龙,当下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,住了下来。
陆羽裳安顿好欧阳龙之后,到药材铺买了治伤的药,煎成一大碗,让欧阳龙服下,欧阳龙躺在床上,始终昏沉沉地睡着,睡梦中欧阳龙见到自己和陆羽裳置身在一处花丛之中,他摘下一朵红花插在陆羽裳头上,陆羽娇笑如花,容颜似玉,一双妙目痴痴地看着自己,欧阳龙心花怒放,忍不住伸手去抱陆羽裳,那知却抱了个空,不禁一怔,凝神看去,只见陆羽裳扑入另一个人的怀里,那个人正是他弟弟欧阳锋。
欧阳龙又惊又怒,正要扑上前去打欧阳锋,突然之间,欧阳锋和陆羽裳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,欧阳龙大急,叫道:“陆姑娘,陆姑娘!”就此惊醒过来。
只听得耳畔有个娇柔的声音说道:“龙哥,我在这儿。”欧阳龙睁眼一看,正是陆羽裳,不禁大喜,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纤纤小手,说道:“陆姑娘,你你别离开我!”陆羽裳粉脸一红,本想将手抽回,但终究心下不忍,当下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,见他满头大汗,当即取出手帕,轻轻抹去欧阳龙脸上的汗水,说道:“你做恶梦啦,是不是?”欧阳龙心头一震,道:“是啊,刚刚做了个恶梦。”陆羽裳笑道:“你定是梦见妖怪啦!”欧阳龙脸色沉重,摇头道:“那倒不是。不过,这个梦可比妖怪可怕得多了。”陆羽裳奇道:“什么梦这般可怕?”欧阳龙道:“陆姑娘,我梦见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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