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处机大怒,喝道:“岂有此理!”话音始毕,倏然出剑,一招“流星赶月”,朝苏不败胸口撩去。
苏不败道:“你这牛鼻子是我的手下败将,也配来跟我过招?”他口中说话,身形略侧,已然让过剑招,左腿飞出,踢向丘处机手腕,丘处机喝声:“来得好!”剑招倏变,“乘风直取”,剑刃朝苏不败左腿削落,苏不败已然拟到丘处机必有此着,当下更不打话,左腿倏缩,右手以拇指扣住食指,轻轻一弹,当的一声,击中剑刃,丘处机顿觉虎口一阵剧痛,竟被对方的劲力震得裂了开来,长剑撒手而出。
苏不败剩胜欺近,左掌飘出,砰的一声,打中丘处机胸口,丘处机叫得一声:“啊哟!”仰身直飞出去。
王重阳面色微变,手中拂尘递出,一缕银丝在丘处机的手腕上一卷,轻轻一带,丘处机登时稳稳站住。
苏不败心头一凛,说道:“王道长果然了得!”王重阳微微一笑,说道:“苏前辈过奖了!”苏不败暗忖:“这牛鼻子倒非浪得虚名,看来确是不易对付。”王重阳又道:
“苏前辈,贫道倒有一个愚见。”苏不败问道:“什么?”王重阳道:“贫道想跟苏前辈分个高下,倘若贫道侥幸赢了一招半式,便请苏前辈交出解药。”苏不败道:“若是道长输了,那又如何?”王重阳正色道:“当真如此,贫道只好另想法子救我师弟了。”苏不败向来心高气傲,心想倘若自己不答应他,势必教他嘲笑一番,委实大大不妥,便道:“好罢,就是这样。”
丘处机大声道:“苏老儿,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,免得呆会给我师父打得屁滚尿流,却又不肯认帐了。”苏不败哼了一声,道:“老夫向来一言九鼎,几时说话不算数了?”他瞪了丘处机一眼,倏地抢近王重阳,唰唰两剑,疾递而出,直卷王重阳身上置命要穴,王重阳身影晃动,其快如风,苏不败出剑虽快,但仍是刺在空处,心中一凛,更是不敢怠慢,左手剑诀一引,一招“偷龙转凤”,剑势如电,朝王重阳咽喉一挑。
王重阳拂晓尘一封,以钢柄格住敌剑,左手发掌,迎敌劈出,苏不败身形一闪,剑随身走,倏地直刺王重阳眉尖“阳白穴”,王重阳拂尘倒转,钢柄一送,抵住对方长剑平面,顺势运劲猛推而出,他这一推力道奇大,苏不败身子一震,后退了两步,心中暗道:“牛鼻子果然了得!”借势抽剑后跃,随即绕到王重阳身后,这一次他还未出招,王重阳拧步回身,拂尘向朝苏不败上盘扫到。
苏不败见他出招奇速,直是匪夷所思,不禁一呆,待得劲风袭到,这才惊觉,不及挥剑御敌,心下暗叫:“惭愧!”只得向后跃退。
王重阳乘势欺进,左掌平平拍出,右手挥动拂尘,疾扫而至,苏不败反手一掌,挡开王重阳左掌,跟着挺动长剑,跟王重阳的拂尘交斗数合,将王重阳倒退出去,苏不败更不打话,长剑抖动,“铁骑突出”、“苏秦背剑”、“飞花逐蝶”,剑招绵绵递出,招招直攻要害,虽说是比试功夫,但他每一记剑招都是毫不留情,直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,王重阳也自不以为意,当下凝神对付,竟是未落下风。
斗到紧处,苏不败又欺到王重阳身后,挺剑指出,自上而下,先刺他后颈“大椎穴”
,再戳向后腰“凤尾穴”,一招两式,王重阳人未回身,长袖先行向后拂出,他这一拂看似轻描淡写,其实使的是全真派绝技“先天功”,登时将苏不败的长剑荡了开去,跟着身形回转,手掌倏然从袖底递出,拍中苏不败前胸,右脚跟着一勾,苏不败胸口下盘同时着了道儿,向后跌了开去。
全真七子见师父击败了苏不败,俱是欣喜万分,丘处机大声道:“苏老儿,你现下还有什么话说?”苏不败铁青着脸道:“老夫技不如人,还能有什么话说?”随手从怀里取出一瓶解药,向王重阳掷了过去,王重阳正要伸手去接,突然之间,从东北角飘过一个人影,身法之快,当真罕见罕闻,只见他右手一抄,已将那只瓶子接入手中。
只听那人朗声道:“想要解药就跟我来罢。”却是个女人的声音,她说着展开轻功向西北面飞掠而去。王重阳一怔,随即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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