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火连天,不是更大灾情?先行放粮,必要时百姓逃难,可携粮而走,一来免于饥饿,二来也替你梅知县解决一桩大事。”
梅一明顿时气白脸:“岂有此理,何谓战火连天,难不成武宜县会有刀兵之灾?”
“不错,是有刀兵之灾。”
“你……”梅一明气怒交迸:“你胡说八道,刀兵之灾,本县如何担待得起?”
“担待不起也得担待!”不空笑嘻嘻道:“刀兵之灾,没什么稀奇,小老儿看来,不就像小孩子打架?怕只怕梅知县招架不住,脑袋给割下来!”
梅一明白脸转青,青又转白,气急败坏嘟嚷:“什么话!莫非故意触本县霉头,本县……”
武克文望他一眼,道:“大师父如此说必有道理,梅知县请勿掉以轻心。大师父何不说个道理与梅知县听听。”
不空淡淡道:“梅知县是一县之主,小老儿观梅知县气色,武宣-啬衙庥肴苏战。”
梅一明略一错愕,随即哈哈大笑:“大师父如此厉害,观看本县气色,即知武宜县难免与人争战,大师父说真的假的?”
不空似笑不笑: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”
“好,既与人有争战,究竟胜负如何?”
不空看也不看梅一明一眼,说:“刚才要梅知县放粮,梅知县难道不觉奇怪吗?”
“不错,要本县放粮,本县的确大为奇怪。”
“梅知县近日若与人争战,大大不利。”
梅一明愕然盯不空,大惑不解:“为何大大不利?”
“小老儿要梅知县先行放粮,原因就在此,梅知县公门好修行,将来事情有转机,也说不定。”
梅一明脸孔突胀得通红,气闷道:“本县原本敬重大师父,大师父如此胡言乱语,本县……”
不空眼睛迅速在他脸上扫视,说:“梅知县脸上有股黑气,从印堂直上天庭,这是大祸临头之兆,梅知县不听劝,小老儿也没办法!”站起身,拱手道:“话不投机,这顿饭不吃也罢,小老儿这可就走了!”
“等等,”武克文急忙道:“大师父请留步!”
不空朝他望一眼,说:“小老儿说真话,人家不爱听,小老儿留此无盎。”
“大师父别生气,无论如何,大师父看我薄面,这位梅大人虽与大师父不欢,不过就辈份而言,徙儿还得称他一声舅舅。”
“唷!”不空惊奇:“梅知县还与你沾亲带故?”-
芬幻骼淅淝撇豢眨说:“本县的妹于,在安南王府,人称梅夫人,王爷对地敬爱有加。”
“唷,这么说来,安南王还是你妹夫喔!”
梅一明满脸傲色:“正是!”
不空不解:“梅知县既与安南王沾亲带故,理应更加效忠才是,为何任冷家堡坐大?”
梅一明不乐道:“冷家堡之事已了,大师父为何还提冷家堡?”
“冷家堡之事未了,刚才小老儿说梅知县大祸临头,与冷家堡大有关系。”
梅一明悻悻瞪住不空,说:“大师父一再说本县大祸临头,不知大师父居心何在?”
“小老儿实话实说,还有什么居心?”
武克文连忙说:“大师父说话不中听,梅知县当然不痛快,梅知县为何不请教大师父,有何避祸之法?”
梅一明这才强捺火气,气闷闷问:“不错,就算本县大祸临头,大师父可有什么了不得的避祸之法?”
“哈!梅知县问对了,这避祸之法简单,梅知县可辞官而去,归隐故里。”
“岂有此理,要本县辞官而去,归隐故里?”
“不错,不但要辞官而去,归隐故里,还要合家披麻带孝,星夜远离武宜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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