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剑儿尴尬笑笑:“人家的私事,岂可多问,我要走了!”
剑儿果然转身就走。
冯君君疾冲向前,拦她路:“事情因你而起,你说走就走,太简单了吧!”
陆大年从地面站起,沉声道:“大姊请勿为难剑儿姑娘。”
“你,是在跟我说话吗?”
“是,一切过错,全在小弟身上,大姊要责怪,就责怪小弟!”
冯君君白眼瞧他,冷笑:“你刚才什么姿态?都已经矮了半截,还有说话余地么?跪下!”
“不错,跪下!”
陆大年闻声,如闻霹雳,原来屋里走出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爷儿,在他身旁,跟了四名家丁。院子里的众家丁们一见,纷纷垂手肃立。
剑儿心里明白,这个一脸严肃,极有威仪的男人,想必是飞鸿山庄的主人,人称“冯大户”的冯家老爷子-
酱竽昊赝吠剑儿一眼,柔声道:“此地是非之地,姑娘请勿在此逗留。”
剑儿转身就走,料不到冯大户立时阻拦:“姑娘请留步!”
陆大年往地面一跪,说:“陆大年特来负荆请罪,老伯请勿为难这位姑娘。”
冯大户冷哼一声:“堂堂一个总兵大人,为何负荆请罪?”
“老伯……”
“你与我儿自小订亲,应称我岳父大人!”
陆大年稍一迟疑,说:“大年一介武夫,不配冯二小姐,大年请老伯俯允,当年婚事一笔勾消!”
冯大户眼睛瞪直,脸色发青。
“大年一介武夫,刀里来枪里丢,随时有性命之忧,大年只怕耽误二小姐终身……”
“我冯家并未嫌你是个武夫,也不怕你耽误我闺女终身!”
“老伯……”
“婚事已订,你要退婚,我飞鸿山庄又岂有颜面?”
“大年不得已如此,特来负荆请罪,大年背负三尺短棍,老伯要怎么责罚,大年甘愿领受!”
不错,陆大年果然背负短棍。一肚子气怒无处发泄的冯大户,猛地冲前一步,迅速抽出短棍,喝道:“好!我就打死你这畜牲!”
果然,棍子照著陆大年,肩肘手足狠狠打下去,打出声声闷响。
陆大年一声不吭,任他殴打。
冯大户忽然住了手,冷冷道:“好!你有种!叫都不叫!我就活活打死你!”-
袄喜即使打死大年,大年也死而无憾!”
“好!我打死你!打死你!”
冯大户发了狂似的,也不管是不是要害,前胸后背头脸手足,一阵乱棒打、打、打,棍棒如雨,没有间歇落下去。
剑儿一个箭步,冲到冯大户眼前,拦住他手中短棍,急叫:“冯老爷请住手!”
冯大户上上下下打量剑儿,不屑道:“你是谁?凭什么管我飞鸿山庄的事?”
冯君君抢著说:“她是剑儿,陆大年就是为了她,才要退婚的!”
“这事与我什么相干?”剑儿诧异道:“我看冯老爷这样打法,怕出人命,再怎么说,陆总兵也是官府中人,冯老爷若将他打死,又如何吃罪得起?”
冯大户斥道:“老夫把他活活打死,再去领罪!”
斥罢,急要抽棍,料不到竟被剑儿纤手抓牢,抽不得。
冯大户惊奇道:“你这姑娘,竟能抓牢老夫手中之棍?”
“爹,她是有本事的,武世子的贴身丫环,以剑术闻名,这姐儿可是不简单……”
冯大户脸色遽变,骇然间:“你是武世子身边的人?既是武世子身边的人,为何淌这趟浑水?”
“冯老爷说什么我不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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